張副官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含笑應道“曾經有幸見過總把頭一面。”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他短時間內是沒有這種煩惱的,所以就干脆主動提及了這點。
陳玉樓還真是沒想過,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能聽得出來,來人雖然有著遠超一般的穩重,但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年輕的,至少在他聽來并沒有比自家那侄子大多少。
但現在看來是沒猜對,如果眼前這人真親眼見過自己,那最起碼也得是步入暮年的人了。
換句時髦的說法,那也是一個舊時代的殘黨了。
心里閃過這樣的念頭,陳玉樓淡淡說道“那處地方你們既然能找到,有想法就去實施吧。”
不想聊往昔歲月的他,直接把話題轉移到了其他事情上,這對張副官來說也不算突兀,畢竟他們過來跟這也有幾分關系。
張副官聽到這話,卻是沒有絲毫喜悅,而是反問了一句“冒昧問一句,那地方的兇險程度如何”
這倒不是張副官打算前往,而是單純想要知道而已。
“尋常人十死無生”陳玉樓語氣篤定。
這是他在聽完侄子的描述后,所得出的最后結論。
他覺得即便是自己最巔峰的時期,貿然進到那樣的一個地方,怕是也很難能活著出來,更不要是那些技藝不精的烏合之眾。
沒錯,烏合之眾。
雖然面前這人能讓他高看一眼,但卻不覺得對方手底下能有多少好手。
“多謝總把頭解惑。”張副官聞言心里就有了數。
暗地里打定主意,誰愛去誰去,新月飯店絕對不摻和這趟渾水。
能讓當初叱咤風云的卸嶺盜魁說出這話,那危險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除非能把當代起靈弄過來,不然怕是有多少命也不夠往里扔。
這邊兩個老年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另一邊的其他人也湊在一起低聲竊語。
王凱旋偷瞄了一眼,如同大家閨秀般靜坐在一旁的溫婉女子和尹南風,悄聲問大金牙“金爺,這新出來的兩位是什么來頭啊,我怎么覺著地位挺高呢”
他剛剛暗中觀察過,發現不管是那個男的還是小女孩,看樣子都比先前接待他們的溫婉女子地位更高一些。
大金牙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壓低聲音科普道“那位爺的身份我不知道,沒聽說新月飯店有這么一號人物,但那小女孩倒是了解一二,是新月飯店的下一任當家。”
而在他們閑聊的過程里,場中的最后一輪競拍已經完成,陳子延以碾壓式的強悍實力將最后一盞天燈拿下,成功給自己在業內的首次亮相完美收官。
做完事的陳子延沒有在外面多待,有時候注目禮收的太多也讓人不太舒服,所以就干脆回了包廂。
這位怎么來了
當他走進包廂,看到坐在大伯旁邊的張副官,眉毛不禁微微一挑。
不過想到這倆也是一個時代的人,還都在一個地域待過,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見兩人相聊甚歡的樣子,陳子延也就沒有過去打擾,直接踱步來到了溫婉女子面前,問道“付款都有什么方式”
雖然今天的花費很高,但陳子延并沒有賴賬的打算。
一來是別看每一樣拍品都嚴重溢價,但心里面很清楚,這些東西收藏幾年絕對是穩賺不賠,二來就是這么點東西,還不至于讓他把新月飯店給得罪死。
可不是誰都能有吳邪的待遇,而且即便是當初的吳邪,除了身后的關系幫忙善后外,也是沾了幾分張起靈的光,不然副官能讓他們站著出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