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規矩是府上的大老爺梁云所定,后來還曾引起了一些后代不滿,但在得知此事之后,梁云罕見的大發雷霆,將那些碎舌之人給趕出了梁府。
陸長生心中感慨。
梁叔總歸還是記得他的。
不多時,他在后院中見到了梁云。
此時的梁云已經無法垂垂老矣,坐在一張椅子上,定定地看著前方發呆。
“梁叔這是犯了癔癥么”
陸長生看向身邊的一名年紀約摸在五旬出頭的男子。
此人是梁云的大兒子梁平,皮膚黝黑,即便是過了十多年上層人士的日子,也沒能徹底擺脫以往的形象。
但行為舉動還算穩重,難怪被梁云引為接班人。
“嗯,前些日子犯的,大家都沒察覺,到了晚上我過來叫他吃飯,才發現的。”
陸長生心中一嘆。
以他當前的醫道實力,什么病癥都能治療幾下,但有少部分卻是沒什么辦法。
癔癥,正是其中之一。
他走到梁云身邊,與他一起看向前方。
那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你來了”
忽然間,梁云張嘴說道。
陸長生心中一喜,點頭道“是啊,我來了。”
“你走了”
“”
“你怎么又來了”
看了梁云幾眼,然后陸長生駭然地發現,到底是自己大意了,沒有發現梁云的癔癥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
不一會,梁云就在椅子上睡了過去,嘴角還掛著一絲晶亮。
陸長生只能轉身離開。
“陸叔,本來前些時候就打算讓人將消息帶過去給您,只是最近府上多事,大家都不怎么抽的開身。”
見陸長生看著自己,梁平苦笑道。
在稱呼陸長生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叫叔。
其實,他的年紀和陸長生差不了多少,只是想到老父親的交代,還是按照以往的方式稱呼。
這是對陸長生實力和地位的尊重。
“沒事。”陸長生說道。
又聊了一會,陸長生說明了來意。
梁平拍著胸脯說道“放心,此事交給我就行。”
見他說的輕松,陸長生也沒多想。
他只是想讓梁平幫忙送個拜帖給閆云。
如今閆云與朱慶等人都是住在石府之中,按照目前這種情況,他不可能跑去拜訪閆云,讓別人難堪。
梁平是黑山府的官員,幫忙送一封拜帖,自然不會是什么難事。
不想,這一等就是兩天。
第二天晚上,梁平找了過來,一臉歉意地看著陸長生。
陸長生心中一個咯噔,心中有了一絲不妙之感。
“如何”
“需要一點時間,閆云大人正在煉制丹藥。”
還好。
他還以為是女帝等人作祟。
既然是煉丹,那么,見不到人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