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站在院門前,目光灼灼。
清風樓,是白鏡仙城東南坊市中比較出名的一家酒樓。
此時,牛喜正站在門外,翹首以盼。
驀然,他看到一個戴著面罩的人走了過來。
牛喜淡淡地看了一眼,正要別過頭。
白鏡仙城有許多在此混跡的散修,又或者是需要隱藏身份的修士,因此,戴面罩、斗笠之人并不少見。
他以為是哪個散修,心中有些不悅。
自己等人良久,可不想與這些散修打什么交道,不想,只聽得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頓時讓他毛孔皆張,眼中滿是驚喜之意。
“陸陸道友”
來人點了點頭,待牛喜將其迎進清風樓的雅間,這才脫下面罩,露出陸長生那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來。
“還請道友見諒。”陸長生并無太多解釋。
他修為太低,隨便一個散修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因此,平日里能不露面還是不露面為好。
若是他有個練氣中期,就無需太顧及這些。
畢竟,光腳不怕穿鞋,如今自己是穿鞋之人,前途廣大,就怕有些光腳的一時想不開,拉著他這個丹師墊背。
“沒事沒事。”牛喜連忙道。
陸長生估計,他不一定能猜出自己這副姿態的顧慮,不過,對于接下來之事,也確實沒什么關聯,索性就算了。
接下來,兩人長談了一會。
牛喜言語中對陸長生多有羨慕和敬佩,其余的嫉妒什么的倒是沒有,這讓陸長生心中大為滿意。
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而后,牛喜又說到自己在朱家的處境,一副大吐苦水的樣子。
與陸長生相比,他感覺自己這些年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說著說著,便是低著頭抹眼淚。
陸長生看出他并無賣慘之意,而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
“遇人不淑,也是一種災難。”
若是他也進了朱家,或許,也容易遇到這種局面,不過,他與牛喜不同,自然不可能會龜縮至今的。
“可憐必有因。”
陸長生暗自搖頭。
牛喜的性格,好聽點是善良,不好聽便是懦弱。
家有悍妻固然不是他的錯,但這么多年,若是能苦心經營,絕對不會落得如今這份田地。
但陸長生不會因此而對牛喜有什么偏見。
這種人,從某方面來說,明顯比那種有野心的人更適合做朋友。
當然了,前提是對方不會給自己帶來太大的困擾,若是這樣,該劃清界限還是要劃清界限的。
許久,牛喜從傾訴中回過神來,說到了此番朱家讓他過來的目的。
那就是希望與他保持合作的關系,若是哪天有需要的話,想讓他幫忙煉丹什么的。
最后,還送上了一只寶庫仙蟲。
陸長生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小堆的靈石,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散發著淡淡靈光的丹爐。
“這是朱家讓我送陸道友你的,若是道友不愿意的話,我會退回去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