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穿著丹師服飾的修士明顯的變得多了起來。
陸長生坐在高臺上,俯瞰著底下煉丹室中的考核丹師,等對方煉丹結束后,在書冊上打出自己的評價。
對于他的出現,不少丹師臉色復雜。
其中有不少的修士滿心感慨,他們在十年前的丹師考核中,對于陸長生也有不少的關注,后來,因為骨齡問題,也曾對陸長生升起過可惜、以及幸災樂禍之意,不想,如今,對方已是高臺上的乙等丹師,而他們依舊還在丙丁二等院中混跡。
“是金子總會發光,陸丹師這是寶物蒙塵。”
也有人認為陸長生是老而彌堅,不忘初心。
“這么多人說陸丹師不行,想必是有道理的,但他卻十年如一日,堅持不懈地在丹道一途上埋頭苦干,因此,才有這等成就。”
“說的有道理,據說,陸丹師可是一個蜉蝣世界出身之人呢。”
底下人所議論之事,自然無法逃過陸長生的耳朵,心中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數日后,煉丹考核進行到了尾聲,不過,就在這時,陸長生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面孔。
赫然是牛喜
盡管兩人之間因為朱家之事存在了一定的隔閡,不過,其錯不在牛喜身上,陸長生便也走了過去與他打了聲招呼。
牛喜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陸道陸丹師”
和上次見面相比,牛喜的面相有了明顯的疲憊和蒼老。
在面對陸長生的時候,已經沒了以往的自然,更多的是尊敬。
“牛道友不用這么見外,叫我道友便是。”
牛喜連連應是,不過,情緒上并無太多改變。
見此,陸長生也只能作罷。
“對了,這是關前輩的兒子關明。”
牛喜拉了身后的少年一把。
少年站出來脆生生地叫了一聲,“陸伯伯。”
他還記得幾年前哥哥于海帶他到陸長生府上的情形。
“沒想到你長得這么大了。”
陸長生有些恍然。
他身邊的人都已是上了年歲,基本上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只有在關明這種少年身上才感覺不同。
關明乖巧地點了點頭,看得出他還是有些拘謹。
“怎么是道友過來的關前輩和于海老哥呢”
陸長生問道。
關紅修是老來得子,對關明自然是十分重視的,而于海也對關明關愛有加,出遠門的話,不可能不會跟著。
牛喜眼中流露出一絲苦笑。
陸長生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是怕此地隔墻有耳,因此帶著他走到一處安靜的房子,布置了隔音靈陣。
如此,牛喜才開口講述。
正如陸長生所料那般,上次于海回去之后,惹得朱家高層不喜,不過,也許是顧忌陸長生這層關系,還有于海的天罡靈體,所以,并未做的太過分。
只在資源上做了一些限制。
而關紅修也差不多,原本嫁給他的朱家之女也離開了關家,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