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藥鋪中,中立之人不少,但要說最有風頭的便只有兩個,其一自然是陸長生,而其二,不是別人,而是乙等丹師鐘鳴。
五年前,鐘鳴也后來居上,成為了乙等丹師,讓不少人側目。
雷鼎那邊的陣營和霍樽那邊的陣營都朝他拋出橄欖枝,可惜,都被鐘鳴拒絕了。
陸長生以為,鐘鳴是有其他顧慮,后來遇到幾次后才知道,鐘鳴單純的是怕影響到自己修行。
用陸長生的看法,就是只知道修行的修行狂人。
七年多的時間,陸長生也在這里住了將近三年,平時也偶爾過來,但遇到鐘鳴的次數少的可憐。
每次遇到,不是在去庫房的路上便是從庫房回來的路上。
鐘鳴似乎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唯獨修行。
當然,他雖然看著像是中年,實際上只有四十多歲。
在修行者看來,無疑是顯老的。
而陸長生雖說已經70了,但看上去依舊是青壯。
“方便告知一下么”鐘鳴眉頭緊鎖。
見陸長生搖了搖頭,他也不多說,點頭離開。
到了沒人的地方,這才恢復了鎖眉表情,一副極盡思索的樣子。
“砰”
他不小心撞在了一塊假山上,抬頭一看,假山已經裂開。
修士的體魄自然不是尋常石塊能抵擋的。
回頭看了一眼陸長生消失的方向,鐘鳴深深一嘆。
“他這個人說是有收獲絕對不是小收獲”
鐘鳴有些悵然,忽然覺得自己追的有點吃力了。
不過,很快,他就打起精神來。
因為,他還很年輕。
只要不是大境界突破,那么差距其實也沒那么大。
鐘鳴心道,道心穩固如山。
陸府。
陸子游沒有繼續坐在院子中修行,也沒充足的時間來看他那些茍道書冊。
因為,家里多了一個新丁。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屁孩在扎著樁功,一板一眼的,看起來十分認真。
但陸子游卻知道,這只不過是假象而已。
一旦自己移開目光一小會的時間,小屁孩就會垮下來。
“沒有我命令,不許亂動,知道么”
陸子游板著臉說道,心中則是暗暗叫苦。
若非這個孩子和他長得很像,他指不定都不想管了。
自己當初應該在父親母親面前堅持原則,不應該妥協要孩子的。
“軟肋這絕對是軟肋”
身為茍道傳人,陸子游深深的明白,這個孩子絕對是自己的軟肋。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孩子的性子太好動,以后說不定會在外頭給自己招惹是非。
無奈之下,他只能分出一些精力,盡可能地讓孩子也變得茍起來。
養不教,父之過
他不信扭轉不了這個孩子的性子。
一個下人走了進來,看到陸子游那板著臉的樣子,忍不住心頭一笑。
陸府內宅只有極少之人能進來,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上次隨著陸母從大元地界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