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咱們為什么要示弱呢?他們雖然人多,但都是一幫蝦兵蟹將湊在一起,濫竽充數的家伙罷了。”
柴痕盯著澤虎一幫人離去的背影,心有不甘,對身前的中年男子詢問道,很是低聲下氣。
瞥了眼自家兒子,柴牧狼暗嘆口氣。
對于柴痕他只能說還算滿意,有些小聰明,但大事難成。
想到這里,柴牧狼開口解釋道:“咱們牧狼傭兵團雖說是端城第一傭兵團,實力也的確名副其實,但這不代表咱們可以為所欲為!”
“之前的那些傭兵團中任意一個站出來咱們都可以隨意拿捏,只要利益足夠,就是那個澤虎也不是不可以對其下手,但為了一點并不重要的利益而得罪所有的傭兵團,即使咱們的拳頭再硬,也是剛不過他們的,別忘了來這里的并不是他們的所有。”
“哼!”
聽聞自己老子的教導,柴痕憤憤一哼,“那幫家伙怕是早就防備著咱們了,不然也不會臨時組建一個什么兄弟團了。”
“防備?呵呵,不不…那不是防備,是忌憚。”柴牧狼笑著糾正自己兒的話。
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道:“等下我就要回去了,這邊耽誤的時間太多了,你要是不甘心可以在這里多守幾天,要是還沒有線索就也給我回傭兵團接任務!”
“是,父親大人。”
瞧得這已是有些嚴厲的口吻,柴痕也只得應下。
倒也是,當初搬援兵沒成想自己父親居然親自過來了,不過想到那一百靈石的誘惑他也是釋然,不過十多天于事無補他家老子怕是早就不耐了,如今要回去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想著這些,柴痕也是不免有些懷疑起來,莫非那個懸賞犯真的早就逃走了嗎?如果真的早就逃走了,那他們這么多人豈不是都白忙活了,甚至還虧了。
畢竟,動員這么多人馬的用度消耗可都是要報在團賬上的,如此想來他也明白自家老爹的態度為何突然轉變了。
“嗯…”
瞧得柴痕順從的樣子,柴牧狼也沒在多說,雖然近些天白白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但他卻是不在意,就當給自己兒子上一課了,誰讓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也僅能有這么一個兒子呢。
“記住,以后做事要干凈,別露下馬腳讓人逮著。”
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憶,柴牧狼晃晃頭,撂下一句話后帶著大部分手下離開了,留給柴痕的人手又恢復到了最初那二十多人。
“哼,老家伙居然把人全帶走了,也不怕我被那幫家伙報復,活該你那玩意壞掉!”
柴牧狼走后,先前一副恭敬順從模樣的柴痕竟是一反常態,居然憤憤的破罵起來,要知道前者可是他老子啊!而且從這些臟話中好像還混入了某些了不得的東西。
聽聞自家老大的瘋言瘋語,一眾小弟并沒有絲毫異態,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著相似的場景了。
而柴痕之所以敢如此沒有口忌,也是因為他手底下這些人全部是他的‘私兵’,是他親自培養起來的,跟他那老子一點關系沒有,因此有些不該說的話他才敢說出口。
林中…
“團長,咱們將少團長自己留在那里,會不會發生危險?錫干那幫人……”
聽聞身邊跟了自己二十多年老兄弟的話,柴牧狼柴團長心中還是很欣慰的,因此開口解釋道:“并不是只有咱們撤走,要不是發生了先前的插曲錫干那家伙甚至會和咱們一起撤走,不過眼下即使沒在一起,他也不會食言的。”
聽聞柴牧狼的話,絡腮胡男子沉思了一會兒,想起了自己身旁這個男人昨晚好像是離開了駐地一陣,想必就是那個時候就是找錫干商談事宜的吧。
就在這時,人群后傳來一陣吵鬧。
“看看,這不是跟來了?”
柴牧狼對大胡子笑道,他怎么會讓自己兒子留下冒險呢,威脅都被他這個老子給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