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袁逆松開手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在曹紅墜地后,一捧赤紅的火焰猛然爆發開來,袁逆迅速后退。
這股火焰以曹紅為中心,燎其數丈之高,范圍更是籠罩方圓十余米的范圍,其灼熱的氣勁袁逆相隔三丈開外都能清楚的感受道。
這時一種被敵人制住時的掙脫手段,爆發出體內的靈氣以達到逼退敵人的目的,效果簡單粗暴,卻很實用,就是對靈氣的消耗很大。
就以眼下曹紅爆靈的規模來看,這一下其消耗的靈力怕是不比全力施展一次玄階初級的武技少。
火焰來得快,去的也快,曹紅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只不過此時他的樣子…嗯,有點慘。
原本紅色的勁裝此時蹭出道道黑痕,右手的袖子更是破破爛爛露出里面的臂膀,透過袖子的縫隙明顯能看到其手臂上的血痕,那是袁逆脫手時抓傷的。
此外,臉上也有著幾塊烏青,身上因為衣服的遮擋倒是看不出,但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嘴角更是滲出一絲暗紅的血跡,看來在這墜地一擊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相比較,袁逆身上衣服雖然也顯得很凌亂,但面上卻是看不出絲毫傷痕,兩人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曹紅吃虧了。
看臺上已經沒有什么聲音發出了,原本眾人以為這會是一場一邊倒的比斗,但事實卻是二人都得旗鼓相當,甚至眾人看好的曹紅還落在了下風!
“這家伙,好狠的手段,心也夠硬!”看臺一角,面容剛毅的男子點評道。
一旁的儒雅男子一臉怪異,道:“他這戰斗風格,怎么讓想起一個人?”
“誰?”蕭姓男子猜疑道。
聽聞這話儒雅男子的臉色更怪異了,本不想說的,但瞧得對方那一臉的求知欲,只得道:“你大哥。”
“我大哥?!”
“嗯,一樣的莽,一樣的剛。”
蕭姓男子露出一絲苦笑,道:“你這么一說的確有點像,一樣的莽,一樣的剛,下手都是迅猛凌冽,但我大哥那是對戰斗太過熱切,俗稱的戰斗狂,是在享受戰斗的樂趣。
但這小子,我從他眼里只看到了對戰勝對手的渴望,是有目的的在戰斗!”
“……”儒雅男子臉皮抽搐,無話可說,戰斗狂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想涉入。
……
“好,很好,你成功的將我激怒了。”曹紅盯著袁逆,目光森寒。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折在了一個新生手里!越想越氣,曹紅決定放開手腳大干一場,本來還顧慮著同僚之情,現在…老子的臉都丟盡了,去它的同僚!
現場短促的驚呼聲中,曹紅的雙腳一點點離開了地面,浮在了距離地面五六丈的高度,不是他不想非的更高點,畢竟這個距離武技還是能攻擊到的。
之所以不飛的更高點,是因為上方有著結界。
在二人開始交戰的時候,競技臺的四周就已經布下了結界,只不過這種結界是無形的,只有觸碰后才能看見,但作為老生的他,卻是知道這個結界的高度,因而才沒有碰壁。
“這也,這也太無賴了吧!”看臺上不平的聲音響起。
一名老生看了眼那叫喊的新生,教導的口吻道:“無賴?憑自己的本事怎么能叫無賴呢,難道你與敵人交手時,人家會飛你還能不讓人家飛不成!”
新生縮了縮脖子,不出聲了。
“這是欺負我不會飛么。”袁逆看向結界內的裁判老師。
對方像是知道袁逆的意思,解釋道:“競技臺上不禁止飛行,但范圍依舊不能超出競技臺邊界。”說這話的時候,這名老師也是為袁逆感到很是惋惜,因為這名學生真的很出色,沖元期的修為竟是壓著凝丹期的修者打。
但沖元期終究是沖元期,脫離不了地面的束縛,終歸不是凝丹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