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杰森緩緩的站起身,藏在斗篷里的手已經悄悄的握住了魔杖,腳尖輕輕的點了點地,這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暗號。
如果可能的話,杰森并不想在裝滿炸藥的屋子里戰斗,可他的直覺告訴他,來者不善。
“你挺能跑啊為了找你,我搖卦搖的兩只胳膊都快斷了”張承道抱怨了一句,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最煩你們這些巫師,打架不怎么樣,一個比一個能跑”
張承道用的是中文,杰森聽不懂,但他依然能聽出抱怨和不耐煩的情緒。
李清姝穿著一襲長裙,纖纖玉手不知何時已經捏住了一張金燦燦的符箓,穿著高跟鞋的纖纖細腿輕輕的地上跺了一下,捻指成決,輕喝一聲“疾”
只見那張符箓上光芒大盛,化作一道流光直射墻壁,杰森等人只覺得身體一震,本能的就想幻影移形離開這,可威爾伯的反應居然比他還要快,早在李清姝甩出符箓的時候,威爾伯就開始幻影移形。
可他就像是一頭撞在了堅固的墻壁上,慘叫一聲從幻影顯形中脫離出來,驚恐的喊道
“不能幻影移形了,被下了反咒”
張承道嘿嘿一笑“畢竟我經驗豐富。”
杰森目光陰冷的看著面前的一對年輕男女,沒有問為什么,而是直接舉起了魔杖,甩出一道不停扭曲抖動的綠光,其他幾個人也同時舉起魔杖,各種顏色魔咒從杖尖噴涌而出。
他只恨自己剛買的“毀天”“滅地”兩把寶貝不在這,關鍵時刻還要用這破魔杖。
張承道手一翻,一面圓溜溜的小龜殼見風便漲,眨眼間已經長大到半人高,擋在了面前,張承道搖了搖頭
“還是老一套,一點長進都沒有。”在張承道看來,這些黑巫師都固執的離譜,他們總是習慣于在戰斗的時候先甩出一道阿瓦達索命咒碰碰運氣注1。
萬一就直接命中了呢
當然大多數時候戰斗都會演變成“你發咒”“我擋”“我發”“你擋”,雙方隔著不到十米的距離,瘋狂的朝著對方發射魔咒。
明明有著更好的戰斗方式,為什么總是執著于站著對轟呢
張承道見過真正厲害的巫師是怎么戰斗,各種魔咒信手拈來,盡可能的利用身邊的一切,用最小的代價去實現更大的戰果,比如用泥土變的小鳥去擋對方的大威力咒語,改變地形,逼迫對手陷入不利的環境等。
那種對魔咒的判斷力和把控,讓張承道嘆為觀止。
雙方搶奪的是戰斗的節奏和場面的控制,哪像現在這樣,就是個人形魔咒發射器
老實說,對上那種級別的巫師,張承道也沒信心,因為巫師的魔法殺傷力可能不算強,但效果真的是千奇百怪。
“天地玄宗”張承道的身體上慢慢的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這金光并不濃烈卻極為純粹。
“轟”
李清姝站在宅子的門口,秀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恬靜,看著天空怔怔的出神,絲毫沒有擔憂屋內的情況,過了一會兒,張承道提著西裝的外套,拍打著上面的塵土,腳步輕快的走了出來。
“解決了”
“嗯,大概看了下,都是手上全是人命的黑巫師,就全給送走了。不過他們在屋子里弄這么多炸藥干嘛,打完了我才發現,嚇了一跳還好沒炸。”
李清姝嘆了口氣,完全沒在意丈夫說什么,自顧自的說道
“也不知道瀟瀟現在過的怎么樣,上學習不習慣,有沒有人欺負他,這小兔崽子,明明給他在包里放了千里鏡,怎么就不知道跟家里聯系下呢。”
張承道回憶了過往幾年里給兒子處理的高達幾十件的群架經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欺負他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阿嚏”張瀟揉了揉鼻子,繼續對馬爾福等一種小巫師宣講道
“欺負人是不對的,你們能欺負那些家世不如你的同學,那我是不是也就能欺負你們
你們想被人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