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兩三秒鐘,張瀟差不多退出去幾十米遠,透過淚水漣漣的雙眼。
朦朦朧朧的看到鄧布利多拿著格蘭芬多寶劍,不急不慢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后是連綿不絕的爆炸,那是自己扔出去的符箓。
張瀟的心越發的沉寂了下來。
真的要用了
心里猶豫著,可是動作卻絲毫不慢。
不管怎么說,被鄧布利多直接帶走,那可就是史上最愚蠢的死法了。
那張蓋著紅艷艷大印,只一眼便能感覺到恢宏大氣,凜然生畏的金燦燦符箓,再一次被他夾在了指尖。
如果真的扔出去,那么可就一切都不會再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會發生什么,自己并不清楚。
這張符的威力毋庸置疑,老天師也說過,即使是他,也需要極其謹慎的面對。
用這個去對付走火入魔的鄧布利多該不會到最后我跪地痛哭我殺了老校長吧
張瀟胡思亂想著,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緊張給帶走。
“好了,很出色的應對,張。”
鄧布利多略帶笑意的溫和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張瀟急忙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更清楚一些。
卻見到鄧布利多已經摘下了戒指,握在了手中。
另一只手還提著那把銀光閃閃的寶劍。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鄧布利多的眼睛,發現那薄薄的如同云霧一般的陰翳已經消失不見。
這才長長的送了一口氣。
鄧布利多也同樣在打量張瀟手里的那張奇怪的金燦燦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鄧布利多居然從上面感覺到了危險
那是久違的,很久未曾有過的危險預警。
哪怕是與湯姆的幾次交手,依仗著老魔杖,鄧布利多也沒有過這種只是看一眼便能覺得危險的東西。
如果張真的給自己用上這個或許不會死,但應該會很狼狽吧
張瀟收起了符箓,整個人終于放松了下來,只覺得渾身上下如同刀割一般,痛的幾乎讓人發狂。
這還是金光咒護住了身體的原因,如果沒有金光咒,疊加了那么符箓,光是那種恐怖的爆發力,都能瞬間撕裂肌肉,折斷骨骼。
鮮血依然順著口鼻耳朵往外溢著,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在巫師界,只要沒立刻死了,那都是小傷。
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張瀟都沒在意這點小問題。
滿不在乎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張瀟虛弱又好奇的問道
“教授,您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的”
“我想,當你做出那精彩的一擊,打碎了鐵甲咒時,我便震驚的醒了過來。
老實說,除了年輕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打碎它。
我一度以為它是堅不可摧的來著。”
“那它呢,您干嘛把寶劍抽出來”
鄧布利多隨意的揮動了一下寶劍,突然促狹的朝著張瀟眨了眨眼睛
“玩笑我看了甘道夫大戰炎魔的章節,忽然覺得做為巫師,偶爾拿起長劍也不錯。”
張瀟
鄧布利多松開了手,那柄華麗的寶劍就像是施展了隱身術一樣,只是在空中閃耀了一下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