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農撲到妻子和兒子的位置,涕淚交加,哭的撕心裂肺,當目光落在佩妮雖然愈合但卻留下了巨量傷疤的臉,嘴唇已經哆嗦著說不出話了。
“佩妮沒死”
哭聲戛然而止,弗農頂著通紅的雙眼楞楞的看著他。
“哈利,你們在這好好待著,有機會帶上他們就走。”
張瀟緩緩的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手腕,大拇指按動了魔杖手柄上的碧璽,咔的一聲輕響,云金外殼絲滑的彈射而出。
伴隨著變形的光芒,一把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劍身長而窄,劍刃八面研磨,寒光熠熠。
戰斗還未結束,那些食死徒正在探頭探腦的觀察著情況,弗農干掉了不少的食死徒。
但還是那句話,只要巫師沒有立刻死掉,那么多半就死不掉了,一些食死徒已經帶著重傷的人幻影移形逃離了這里。
這是不會受懲罰的,即便是伏地魔也不能阻止麾下的人去治療。
再加上之前戰斗被干掉的那些,剩下的食死徒只有三四十人,在占地并不大的教堂里,張瀟覺得自己可以試試。
白皙的皮膚上隱隱約約開始映射出金光,起初如東方露白,接著便像晨曦初綻,最后如同旭日升騰。
燦爛的金光搖曳,張瀟的頭發舞動著,亮若星辰的眼睛里亦有點點的金光。
當勾連那玄妙的空明之境時,他身上的金光亦達到了巔峰,就像大日橫空,一時間居然讓陽光也失去了光輝。
食死徒們瞇起了眼睛,既疑惑又驚奇的看著這一切,他們還從來沒看過人會發光。
是什么新型的熒光閃爍嗎
只有貝拉等幾個食死徒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小子身上那令人心悸的壓迫感,那是對危險的直覺。
見鬼,一個小巫師而已,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即便是看過相關的報道,也聽過傳言,但所謂的霍格沃茲最強在貝拉這些真正殺人如麻的食死徒眼中,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但現在
張瀟體表的金光在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卻開始慢慢的回縮,只是浮在身體表面,與之前相比并不顯眼,但在道門的眼中卻有一種舉重若輕的美。
“啪”
張瀟腳下的大理石地面突然出現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紋,在飛射的途中,一道道符箓的光芒在他的身上閃過。
原本便快若奔馬的速度居然又上了一層,就像一道流光,許多食死徒想要發射魔咒,可壓根跟不上張瀟的速度。
幾乎只是瞬間,張瀟便來到了一個食死徒的身邊,手中的長劍只是橫在手中,從他的身邊掠過,便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感受著手中長劍傳來的如同切割皮革一樣生澀的手感,張瀟忍不住嘆了口氣。
果然自己沒猜錯,巫師對于自己理解的傷害,的確有著本能的扭曲行為。
就像自己剛剛的那一劍,傷害至少銳減了一半還要多,從這個角度說巫師對道門的近戰又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雖然在開小差,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曾停歇,劍刃在空中飛舞,準確的刺穿了食死徒的心臟,順勢一絞。
食死徒雙目暴突,口鼻之中不停地往外溢著鮮血,雙手徒勞的抓著劍刃,隨即兩手一松,頭便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是張瀟第一次親手終結了一個人的生命,但在空明境的作用下,心里居然奇特的并沒有什么感覺。
但很快張瀟便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了一絲的后悔,并不是殺了這個食死徒。
而是這一套動作耗時略長,在進行的過程中不能動彈,終于抓住機會的食死徒幾乎是向著這里傾灑了一波魔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