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很難形容鮑格羅德看向自己的眼神,因為就連霸總里傳說中的扇形統計圖都沒有這么復雜。
那是一種恐懼混合著不甘,又夾雜著敬畏與惱怒,還有幾分無法與語言形容的茫然。
鮑哥羅德看著張瀟,張瀟也毫無畏懼的盯著他,仿佛有無形的電波在兩人之間交流。
喧鬧的古靈閣好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巫師們轉過身看向了這里,甚至連妖精們也短暫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有些年輕的妖精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年長的同伴用眼神給制止。
在所有人震驚和迷惑的眼神中,古靈閣的主管鮑格羅德深深彎下了腰
“當然,如同太陽一樣尊貴的天師繼承人,無人敢質疑您的資格。”
之前積攢的聲音好像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巫師們發出嘈雜的竊竊私語,他們指著這里,驚奇的交換著各自的看法,有些人認出了張瀟。
于是張這個詞便在大廳的內部此起彼伏的響起。
年輕的妖精或許覺得恥辱,它們兇狠的盯著張瀟的位置,區區一個人類巫師罷了,根本想不明白為什么鮑格羅德主管要用這種態度。
但只有鮑格羅德心里清楚,不僅清楚,還明白的很。
妖精的歷史很長,在漫長的歷史中他們在西方毫無顧忌的,堪稱一霸。
即便是巫師,拿它們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的確,魔杖的出現使得釋放魔法變得簡單容易了,可它也變相的限制了巫師們的實力。
許多巫師離開了魔杖甚至不能很好的釋放一個魔法,但是妖精不一樣,它們與生俱來的施法天賦讓它們即便是脫離了魔杖也能發出了相當穩定的魔法水平。
哪怕是歷史上的幾次叛亂都失敗了,但每一次妖精的處境都在變得更好,更別提古靈閣這種擁有鑄幣權的唯一銀行了。
如果可能的話,沒有任何人愿意把鑄幣權給交出去,那可是一筆巨大的,源源不斷的賺取加隆的途徑。
所以妖精根本就不怎么害怕巫師,在歷次的戰爭中他們也跟巫師打的有來有回,還出現了巫師獵殺者這種角色。
但東方不一樣,猖狂到不可一世的妖精在東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慘敗,那種碾壓性的強大讓妖精們的恐懼深入骨髓。
他們引以為傲的妖精魔法就像是在給東方的那群人撓癢癢,鮑格羅德清楚的記得妖精的歷史上如何記載。
也知道眼前的少年有著多么恐怖的背景力量。
妖精們想當然的把在本土作戰的道門當成了在其他地方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并且暗自慶幸這里的巫師侵略性很低。
換句話說,恐怕妖精是西方為數不多了解東方到底有多么強橫的種族。
畢竟只有它被道門狠狠地打過,至于把這個消息告訴巫師它們為什么要教巫師聰明
如果巫師前往東方,與東方發生了沖突,對妖精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所以鮑格羅德服軟的相當迅速,不就是單數字序列金庫嗎
換哪怕這位道門繼承人要求古靈閣在最深處單獨挖一個金庫,古靈閣也不是不能接受。
張瀟點了點頭,心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其實也并沒有把握妖精會不會認他的身份。
畢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現在的老家并不穩定,道門也不可能漂洋過海來這里與妖精發生一場戰爭。
還好看起來當年的那場教訓足夠的深刻。
“請這邊走,張先生,佩雷納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