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g覺得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自己的處境,灰暗,陰沉,看不到一丁點兒的希望。
柜臺前的店員踮起腳朝著自己的方向張望,rog急忙低下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假裝自己在忙。
旁邊最便宜的咖啡已經涼透了,可她卻不敢讓店員過來,生怕會聽到一些讓人難堪的話。
這并不是沒有發生過,愛丁堡許多的咖啡店里,她都曾經去過。
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最靠里最陰暗的座位也是因為只有這種座位才不容易遭受驅趕。
如果是靠近櫥窗的座位,一旦不點單,那些笑的很職業的店員們可就會過來禮貌的趕人了。
rog嘆了口氣,端起冷掉的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她并不敢多喝。
前兩年母親才因多發性硬化癥去世。
好不容易走出了傷痛,與男友步入婚姻殿堂,可沒想到僅僅是一年后,原以為的靈魂伴侶便本性暴露。
家暴,爭吵,接踵而至,甚至在女兒杰西卡才剛剛4個月的時候,她的丈夫,女兒的爸爸居然做出直接把她們扔在街頭自己離開的事情。
沒有工作,窮困潦倒,等rog獨自帶女兒回到英國后,發現自己患上了抑郁癥。
唉
杰西卡才一歲,做點什么好呢剛剛申請到的救濟金每天只有15美元。
rog轉著筆,呆呆的看著天空,孩子太小了,她必須留下來照顧孩子。
這幾乎斷絕了一切正常工作的可能,能夠做的只有一些自由職業。
比如寫作
rog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一次旅途,那是從曼徹斯特前往倫敦的旅途,大概在八月底。
在國王十字車站,自己見到一個有著黑發,瘦瘦的,帶著眼鏡的小男孩,獨自一人推大車,上面還有一只雪白的貓頭鷹。
小男孩的行李沒有裝好,黑色的袍子露在了外面,rog還幫了忙。
巫師
她笑了笑,在紙上開始了寫寫畫畫。
張瀟撐著一把黑傘,站在街頭,環視著周圍的景象。
90年代的英國是街角小店最后的輝煌,這里到處倒是鱗次櫛比的小店,滿足著人們的日常所需。
雨水打在黑傘上發出“滴答”的沉悶聲響,這已經是自己找過的第三個街區了。
張瀟在此之前從來沒覺得找一個人這么難。
后世網絡的便捷程度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關于羅琳阿姨,他只記得只言片語的一小部分,比如是在英國的咖啡館里寫的,好像在利茲或者愛丁堡來著。
生活窮困潦倒,需要救濟金維持生活。
然后沒了
就連外國大片里常用的電話簿找人大法都沒用。
羅琳阿姨窮的都快吃不起飯了,哪有錢裝電話啊
最后派上用場的居然是最不起眼的訊息申請過救濟金補助。
依然是魔法開道,張瀟成功的讓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以為他是蘇格蘭場的高級警長。
負責偵辦一起“喪心病狂的,針對貧困的救濟人員的連環搶劫事件。”
至于壞蛋為什么要搶劫全身上下湊不出10英鎊的救濟人員,只能說混淆咒并不能完全的按照使用者的意思。
它更多的是依靠被混淆者的腦補
幸運的是,羅琳阿姨的申請就在不久前,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市政廳的女職員便在檔案里翻找到了張瀟要的東西。
“喬安娜羅琳單身媽媽,獨自撫養一歲的孩子,無法工作,抑郁癥。
符合救濟標準。”
通過申請的檔案,張瀟找到了地址,這是位于愛丁堡的一棟廉租房里。
可等他找上門的時候,家里卻空無一人,廉租房的管理人員說孩子今天被送往了托管中心。
因為今天是喬安娜接受抑郁癥行為治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