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豎旗了。
此時,三娘子為了阻止方銳掏錢,按住了他的手,肌膚相觸,那股蘭花般的香氣又繚繞鼻尖……
他又是個年紀輕輕,火氣正旺的少年……擎天柱立,帳篷隨之而起。
“三姐姐在看什么?”
方銳大膽試探道。
他不是太監,想要就爭取,該出手時就出手。
“呸,我什么沒看過?”
三娘子是婦人不假,可嘴上說著不害羞,兩頰仍是浮現出兩朵淺淺的紅暈,她退后兩步撇過視線,轉移話題:“我家還有些白面,中午我去找嫂嫂,咱們做包子……”
“好啊!不過,還是等晚上吧!中午,我約了人喝酒……”
見三娘子逃避了,方銳知道分寸未到,也不窮追猛打,適可而止。
風流可以,但不能下流,死纏爛打,不是他的作風,更別說強迫了。
兩人又閑話了一會兒。
方銳辭別三娘子,抱著一壇好酒離開。
……
中午。
方銳帶了二斤棒子面、五份‘去疤膏’,又裝了一斤三娘子送的好酒,去甜水井胡同,找江平安喝酒。
江嫂嫂自是一番熱情,喜不自勝。
“好酒!好酒!”
江平安連呼著,感嘆方銳好運,竟碰到了如此好酒。
酒酣耳熱之時,方銳順勢提出請求,請江平安這兩三日內,晚上都守在柳樹胡同,看顧著一下方家,還有:以后,也順便照看三娘子家。
江平安自然痛快答應。
……
午后,方銳喝得微醺,從甜水井胡同離開,踏著烈陽,回到柳樹胡同。
微風浮動,燦爛的陽光下,那棵大柳樹上柳葉一下下翻轉躍動,閃爍著瑣碎的、如碎銀子般的光。
方銳看到:有兩戶胡同的人家,正在采摘柳葉。
其中一家,就是菜根嫂家,看到方銳經過,菜根嫂下意識避開目光——自從當初那事后,她見到方家人,自己都是心中尷尬,繞著走。
“長林叔!菜根嫂!”
方銳倒是并不在意,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回家去了。
……
院內,廊檐下。
方薛氏、三娘子并排做著,在縫縫補補,做著針線活。
方靈和囡囡一旁玩耍,玩抓石子的游戲。
經過上午的診病一事,三娘子家和方家,似乎更親近了。
“三姐姐,可感覺好一些了?”方銳進門問道。
“銳哥兒回來了?好多了,還要謝過你的藥。”三娘子笑道。
“那就好。”
方銳一手一個,抱住撲過來的囡囡、方靈,將她們一邊一個放在身旁,應兩個小丫頭的請求,講起了故事。
溫和的聲音響起,展開了一副神話、瑰麗的故事。
彼時。
知了、不知名的蟲兒,聲聲聲嘶力竭地叫著,大大的太陽下,暖風穿堂而過,緩慢了時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