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極推測道:“真君已是如今世間頂尖戰力,可數位先祖一去不回,此等險惡之地,必然與圣皇有關,圣皇大概率就在其中沉睡。”
曾經,在與虞云瀾攤牌、求合作之時,他本打算,分享這個隱秘,共同鏟除那個異空間的。
可虞云瀾‘不識抬舉’,后面的事情,也就沒有發生。
“老祖,您也說了,圣皇可能沉睡其中,并非絕對。再者,今年可是三百六十五年輪轉,周天變化之年?更退一步講,即使找尋到圣皇,就憑咱們皇室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圣皇真的會幫咱們嗎?”
靖難帝問出一連串問題。
“圣皇沉睡那處異空間,的確只是可能。周天變化之年這個是今年不假,否則我也不會提起此事。至于,圣皇是否會幫我們……”
應無極遲疑道:“據傳,圣皇受到道傷,不然也不會自我封禁沉睡,祂需要汲取氣運,這個我們可以作出利益交換。況且,如今南虞勢大,圣皇又是野心之輩……此法,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當然,此中變數極大,也是我之前沒說的原因,陛下可自行決定,是否采用此法。”
“老祖,說說另一種方法吧!”
顯然,靖難帝心中對圣皇極為排斥,不到窮途末路、萬不得已,還是不想采用此法的。
“第二種方法嗎,這涉及一物,陛下請看。”
應無極手中一閃,似乎取出了什么東西。
“老祖?!”靖難帝疑惑問道,在他視野中,自家老祖兩手空空。
“陛下也看不到嗎?”
應無極嘆息一聲:“我手中,有一張羊皮紙。”
“羊皮紙?!”
也就是應無極了,靖難帝知道自家老祖不是開玩笑的人,或者,若是換個人,他恐怕都以為對方瘋了。
他下意識伸手抓去,卻抓了個空,不由面色微變。
要知道,身為一國之君,靖難帝身懷天子龍氣,縱然是真君大能,在面前施展障眼法都是無用,不可能迷惑得了。
這就更說明此刻的恐怖!
“老祖,您說的羊皮紙,它從何而來?”靖難帝神色凝重問道。
“陛下可還記得湯家之事?”
“自然記得,半月之前,半仙世家湯家家主出了問題,狂性大發,變為邪物,還是老祖去處理的此事。”
“那次,我去時,湯家老祖已變成了真君層次的邪物,還是我以先天至寶‘陰陽無極劍’絞殺,事后,我追根溯源,找到了它。”
應無極斟酌著言辭:“不,更準確的說,不是我找到了它,而是它選擇了我。”
“選擇?”
“是選擇。此羊皮紙,第一見之后,就糾纏上了我,別人看不到、摸不著,我卻扔不掉無論拋在哪里,很快就會再次出現在我身邊;嘗試毀滅,卻發現它水火不侵,先天至寶都不能傷害,而且疑似擁有智慧,會蠱惑人心,更是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這么詭異?”
“是啊!”
應無極嘆息:“這羊皮紙的確非是善類,它給出的信息,似乎有某種缺陷,或者說,助人達成目標,似乎是以一種極為扭曲的方式。”
“就如湯家家主,突破真君的秘法,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變成了邪物。”
神秘學上,所有饋贈暗中必有標價,此羊皮紙詭異,他也不敢使用,得到后只是以陰陽二氣封存。
“此物或許牽扯到大黑天,老祖當格外謹慎。”
靖難帝說著,忽然看向應無極:“老祖不會想求問此物吧?”
用疑似大黑天之物,去詢問應對大黑天的黑暗星辰污染的方法,是他瘋了,還是老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