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圣皇分開。
應無極、靖難帝二人面無表情,一路來到一間密室,啟動重重封禁,確認不會被監聽,方才心神一松。
“陛下,羊皮紙送走了!真的送走了!這次再沒有回來!”
應無極檢查一番,看向靖難帝,語氣中帶著劫后余生的驚喜,甚至說著這話時,幾乎高興到如小孩般手舞足蹈。
“恭喜老祖!”
靖難帝也是面帶喜色,不過,很快卻又皺眉。
他對將羊皮紙送給圣皇,這種坑害盟友的行為,并無任何心理障礙,畢竟雙方合作只在表面,背地里的勾心斗角才是主題。
真正皺眉的是,那羊皮紙,會不會成了圣皇的大機緣。
靖難帝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問的:“老祖,您說會不會,因為咱們層次不夠高,那羊皮紙在咱們手中為禍,圣皇得了卻是大福緣?”
“陛下多慮了,那羊皮紙的恐怖,遠超想象。”
應無極聞言,方才稍稍冷靜,滿臉心有余悸:“圣皇之前說看不穿羊皮紙,乃是真話,這說明羊皮紙層次極高,乃至高于圣皇!但,注意了,這是一件邪物!”
“咱們之前不是調查過么?在我之前羊皮紙的歷代主人,或長或短,皆是遭遇不詳、厄運。別看圣皇不知深淺,但羊皮紙同樣來歷詭異,未必不會為其所克。”
“而且,”
他說到這里,神色凝重至極:“如今擺脫羊皮紙,回想之前,縱使沒有動用羊皮紙,可似乎仍在潛移默化受到影響,直到將羊皮紙轉嫁圣皇,才猶如大夢一場醒來。”
“那羊皮紙,竟如此邪異?”靖難帝震驚。
“沒錯,此物或許牽涉到傳說中的‘法則’、‘權柄’。圣皇又如何我知道祂多半踏上了法則之路,但與羊皮紙的法則,孰強孰弱,還不一定吶!”
應無極冷笑一聲,搖搖頭,顯然不想多說羊皮紙,岔開話題:“說來,陛下,這次圣皇來到,謀求合作,咱們所得的好處可不少。”
“是啊!”
靖難帝聽到這個,也是笑了起來:“與圣皇合作,老祖獲得延壽,擺脫羊皮紙。朕也是能以皇帝之身修煉;朝廷改革有了曙光;頭疼多時的詭禍問題,也有圣皇承擔了。
所付出的,不過是保下圣皇,讓祂來日繼續與南虞那位斗法而已。
老祖,咱們今后或許可以效仿此法,若有南虞那位出招,就讓圣皇擋在前面,為咱們排憂解難……而咱們大虞皇室么,就縮在后面,坐山觀虎斗。”
“陛下所言甚是。”
應無極眼中精光閃爍:“相比南虞那位、圣皇,咱們大虞皇室最弱,卻未必不能是笑到最后的那個。”
“咱們降低存在,躲在圣皇之后,他們雙方哪個取得了極大優勢,咱們就對弱勢一方幫忙,最好讓他們兩敗俱傷,同歸于盡,咱們來一個漁翁得利……”
“哈哈,老祖此計甚妙。”
靖難帝笑出聲來,只感覺登基以來,今日才第一次真正揚眉吐氣:“這一切,還要感謝南虞那位,重創圣皇,挫敗其謀劃,才讓祂放下尊嚴,來求與咱們合作。”
“可不是?南虞那位恐怕打死也想不到,重創圣皇,挫敗祂的謀劃,最大得利者,卻是咱們大虞皇室。”
應無極與靖難帝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出聲,各自心頭皆有大獲全勝、贏麻了的感覺。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
應無極、靖難帝二人離開后。
圣皇看向手中的羊皮紙,蹙起眉頭。
之前,祂看出羊皮紙層次極高,試探提出拿來研究,沒想到,應無極竟然直接大方贈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