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敵對陣營。這樣的口吻和態度,還是讓焰鼠聽了很舒服。
只聽休斯說道:“愷撒的實力在我們之中最強,應該能滿足您的要求,一直走到最后的。”
“走到最后?”焰鼠笑了笑,眼神里藏著些許譏諷,但沒表現出來,只是微笑說,“你們大概不理解吧,畢竟你們都看不到,那殿堂的盡頭究竟有些什么。所以你們不理解從這里走到那里,這段路有多么艱難。”
休斯不動聲色地問:“請問大人,那殿堂盡頭究竟有什么?您覺得愷撒不可能走到底嗎?”
焰鼠略一沉默,淡淡地說:“告訴你們也沒什么。看到躺在地上那兩個人沒有?”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坑爹和備胎,“你們以為他們為什么會這樣?因為殿堂的最深處,其實是一場這個世界上最頂尖、最無敵的存在之間的對抗啊。從這里走到對面,看似三十步而已,實際上是一步步靠近著一場風暴。”
“你們就想像成我和你們帝國的某位將軍正在單挑,方圓數十里都會成為生命禁區。誰敢接近呢?”
“同樣道理,雖然你們看不見,但這間殿堂的盡頭,是兩個比我更加強大的存在的微型戰場。誰去誰死。”
焰鼠最后說道。
“誰去誰死?!既然如此你還讓愷撒、讓我們過去送死?”龍琪琪憤怒地看著一臉沒所謂的焰鼠。
焰鼠盯著龍琪琪看了一會兒,笑了:“龍心那老家伙一世英雄,用絕對的理性守護著風雷帝國,卻怎么生出了你這樣沖動的小丫頭?”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龍琪琪的表情,又看了看已經走過二十步的愷撒,含笑說道:“原來如此,你喜歡那少年,是不是?呵呵,我理解,完全理解!”
休斯抬手制止了似乎豁出去想要說什么的龍琪琪,依然平靜地看著焰鼠,接上之前的話題道:“所以您所說的,在這個殿堂盡頭對抗的兩位真正的巔峰存在,讓我們這些小輩根本無法靠近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這就不是你能問的了。”焰鼠收斂了笑容,冷淡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太粗暴的方式,但也不是看起來這么好說話。不瞞你們,像你們這種天資超群的敵對陣營的年輕一代,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若非需要你們先去幫我試探一番,我根本不會和你們多說半句話。”
休斯聽了,忽然笑了:“是啊,我知道的,畢竟降神術也有時間限制啊,您不可能耽誤太久在所謂試探上的,不是嗎?”
龍琪琪和可憐都是一怔,降神術?
對面的焰鼠卻是臉色驟然一冷,微瞇起眼睛盯住了休斯,似乎要重新認識他一樣,問道:“你居然知道降神術?”
如果說之前的焰鼠客氣而禮貌,讓人很難將他和面不改色地犧牲掉族中少女的可怕人物聯想在一起,那么現在,他終于流露出一絲本性了。
簡單的一句問題,低沉而森冷,分量十足!龍琪琪清楚地感受到休斯的身子晃了一晃,雖然很快重新站穩,氣息卻陡然間弱了一大截。
休斯的唇角無聲淌下一縷鮮血,已然在焰鼠的壓迫下受了傷!
這就是雙方絕對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龍琪琪知道休斯的實力比自己都只強不弱,卻根本連對方一句話里蘊含的潛力都抵受不住。
休斯卻還在笑。
這笑容落在焰鼠的眼里,忽然讓他覺得有些不妙的感覺。
焰鼠似有所覺,猛地轉頭,這才發現之前在他口中“絕不可能走到底”的愷撒,此刻已經站在了殿堂的盡頭,面對那水晶和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