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法海畢竟是一個偽君子,并不想別人認為他是一位自私到入魔的魔僧。
所以,每次出手之前,他總是會有一大通歪理,將對方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除之而后快,這樣一來,他出手對付,就不會再有心理負擔了。
白素還是靜靜地坐在那兒,小青在一旁替白素護法,許仙轉過了身,面帶微笑地望向法海。
許仙眼中漸漸燃燒起了戰意,冷聲道:
"法海大師,你說白素、小青是妖jing,你要降妖衛道。我許仙總不會也是妖jing吧?你是不是也要出手除掉我?"
法海混濁的眸子之中閃爍著瘋狂和怨恨,瞬間之后,卻又變得平和,說道:
"阿彌陀佛!許施主,老衲并不是好殺之人,除妖衛道,卻是老衲的本職工作。許施主和老衲也算是師徒一場,只要許施主不插手此事,并且,保證以后不再勾結妖類。老衲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絕不為難許施主。不過,如果許施主一定要站在白素、小青兩個蛇妖那一邊,老衲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以前,在法海眼中,許仙的修為雖然高,但是,整體實力太弱,也翻不起什么大浪,除不除都無所謂。
現在,卻不同了,他就是因為許仙,才失去了朱雀國的一切,當然不會放過許仙了。
但是,以法海的xing格,要保持偽君子、得道高僧的形像,并沒有直接說要除掉許仙。
不過,言下之意,只要許仙出手幫助白素、小青,法海也不會對許仙手下留情了。
許仙失笑道:"法海大師不愧為得道高僧,許仙佩服。"
心頭一震,法海暗暗后悔許諾太快了,還以為許仙真的不插手,讓他除掉白素、小青了呢!
這樣一來,法海就沒有殺許仙的借口了,混濁的眸子之中失望之sè一閃而逝。
不過,法海轉念一想,只要除掉白素、小青,再找一個借口除掉許仙,也沒有人知道,反而可以各個擊破。
想到這兒,法海說道:"許施主,請讓開,老衲現在就要除妖衛道,出手除掉白素、小青兩個蛇妖了。"
許仙笑道:"法海大師,我對你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能將黑的說成白的,也只有你法海做得到了。"
眼神一寒,法海怒道:"許施主,老衲對你的容忍是有限的,你長時間與妖孽為伍,心xing肯定也已經變壞了,留下來,早晚為禍人界。老衲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暫時留你一命,如果你再不知進退,就休怪老衲手下不留情了。"
許仙說道:"妖僧,別假惺惺地充好人了,你想怎么對付我呀?"
見許仙無所畏懼,反而罵他妖僧,法海心頭一震,懷疑許仙還有別的幫手,為免yin溝里翻船,暫時不打算出手,只是說道:
"許仙,你這個欺師滅祖之徒,見到師傅了,還不磕頭謝罪?更待何時。"
許仙笑道:"妖僧,你憑你,也佩做我的師傅?你不是我師傅,而是我的仇人,你屢次害我娘子,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斷。"
法海不怕許仙,就怕、哪吒等人藏在附近,如果真是那樣,他就只有逃命一途了。
一念之此,法海試探著問道:"許仙,你敢對老衲無禮,肯定有所依仗,難道你有什么幫手?"
許仙朗聲笑道:"對付區區妖僧,何須幫手,憑我許仙一人之力足矣。"
法海一早就想除掉許仙了,聽許仙說沒有幫手,也就放心了,喧了一聲佛號,說道:
"阿彌陀佛!老衲對許施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許施主既然冥頑不靈,就到老衲的金缽里來吧,讓老衲好好地超度超度你。"
法海向手中金缽注入靈力,璀璨的光芒向許仙shè來,一股吸力暴涌而出,試圖將許仙吸進金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