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季陽和韋俞明,李文書約在外面吃飯。
“文書,你看能不能請水龍哥出來談一談?”季陽把韋俞明的事告訴李文書,他家有一個工程挨著城北,那塊土地跨界了。
而跨界的部分,正好在黃忠的地盤,于是他便借此騷擾工程實施。搞土地開發最講究效率,每拖一天都是巨大的損失,所以韋永興十分著急。
但他在羊角鎮的勢力,根本威脅不到黃忠,也不敢打進東都城。沒辦法,韋永興只能到處托人找關系,希望可以請東都城的老大對付黃忠。
“換別人肯定不行,但是利益足夠,水龍哥說不定會幫韋永興。”李文書說道。
“這是什么道理?”季陽不解。
“東都城有三個老大,城北黃忠,城西司徒,然后就是我們水龍哥。黃忠和司徒都是本地出生,但你別忘了,水龍哥和我們倆都是白鶴鎮的人。”李文書笑著解釋道。
季陽恍然大悟,這年頭混道上的講究出生,經常把“本地人”掛在嘴上。如果找司徒幫忙,他肯定不會幫一個外人對付黃忠,但水龍卻沒這個顧慮。
“韋少,把你父親的電話告訴文書,你們自己和水龍哥談。”季陽說道,他不準備繼續摻和了,到了水龍那個層次,他沒有半點話語權。
“好,把你手機給我。”韋俞明對李文書道。
李文書卻笑著搖搖頭,說道:“水龍哥怎么可能隨便和別人談,肯定要有個中間人。陽子,想要把水龍哥請出來,你必須給韋永興作擔保才行。”
季陽聞言一怔,問道:“怎么做擔保,這么大的事我可擔不起。”
李文書搖頭道:“不是叫你擔這個事,是叫你擔韋永興這個人,保證他有誠意。總不能我直接跟水龍哥說,有個叫韋永興的想找你談,你去跟他談談。但你不一樣,你跟我,跟水龍哥都是老鄉,到時候我跟他說有個老鄉請他談,事情就好辦多了。”
季陽若有所思,說道:“是這個理,韋少,你確定你爸有誠意?”
韋少重重點頭,肯定道:“絕對有誠意,我爸為這事都快急瘋了,就缺一個關系。”
李文書聽到韋少的話,心中不由得暗笑,這小子立功心切,直接把他父親出賣了。急瘋了這句話傳到水龍哥耳朵里,他還不咬死了韋永興。
聽到韋少的話,季陽覺得這事應該能成,便道:“那好,我給你擔了。”
李文書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回去跟水龍哥聊一聊,有結果再打電話給你。我晚上還要上班,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季陽站起來道:“那我等你電話。”
李文書走出飯館,騎著一輛本田摩托車飛馳而去。
待李文書離開之后,韋俞明抑制不住興奮道:“陽哥,今天謝謝你,等這事辦成了我請你搓一頓好的。踏馬的,總算輪到我表現一下了。”
季陽倒是鎮定:“不要高興的太早,你最好回去探探你爸的口風,看他什么態度。我給你們作擔保,萬一到時候談出問題了,我要得罪人的。”
韋俞明逐漸冷靜下來,說道:“好,我現在就回去一趟。”
本來晚上有晚自習,但韋俞明白天都經常曠課,不上晚自習很正常。兩人吃完飯之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離開,季陽回學校,韋俞明回家。
到了學校之后,正好上晚自習,季陽便在課室里繼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