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就這么走了,太不給面子了吧。”韋俞明忍了老半天,待東海和李文書離開之后,終于忍不住生氣了。
韋永興臉色陰沉,說了半天裝了半天孫子,最后卻搞出這么一出。用老二都想得到,肯定是東海早有準備,故意叫人這時候打電話來。
季陽見他們父子生氣,于是道:“韋少,韋老板,那我們也走了。”
韋永興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這次多虧了季小弟引薦,等我有時間,一定請你吃頓飯。”
季陽擺擺手,說道:“不用客氣,告辭。”
韋永興招招手:“慢走。”
剛出門沒多遠,季陽便聽見包廂里傳出摔杯子的聲音,顯然韋氏父子都怒了。但是季陽也沒有辦法,他只是引薦,卻沒有一點話語權。
季夏好像有點害怕,挽住了季陽的胳膊,低聲問道:“會不會出事啊?”
季陽拍拍她的手,說道:“放心吧,出事也輪不到咱們。”
走到柜臺,季陽買了單之后才離開,總共七千五。
錢倒是小事,如果生意能談成,季陽作為中間人肯定不止拿七千五。
韋永興要感謝他吧,不得給個幾十萬紅包,東海要感謝他吧,不得再給一個紅包。說實話,季陽心里也期盼著生意能談成,可惜東海胃口太大了。
走出酒店,李文書站在一輛奧迪車旁等他:“陽子,上車。”
季陽知道那是東海的車,猶豫一下帶著季夏一起坐到后面,只見東海正在副駕駛。而李文書則坐在司機的位置上,充當一把臨時司機。
東海從后視鏡看了季陽一眼,說道:“季小弟,你也是白鶴鎮的?”
季陽點頭道:“水龍哥好,我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
他不是開玩笑,從小學開始季陽就經常聽到東海的事跡,把他嚇得不輕。季陽年幼時,最怕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和人,看見就遠遠躲開。
東海哈哈一笑,說道:“都是些陳年黃歷,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以為有把刀就能橫行天下。后來我才知道,刀只能砍人腦袋,錢卻能買人心。文書跟我說了你那天的事情,能屈能伸,是塊料子。”
季陽謙虛地笑了笑,說道:“您過獎,我那就是玩過家家,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季夏聽到東海談論砍人,收買人心之類的話,頓時涌起許多不美的畫面。沒想到弟弟竟然也摻和進去,她心里十分擔憂,暗暗掐了季陽的腰間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