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新衣服了,還是名牌呢。”季河生突然注意到季陽的穿著,他認得幾個常見的名牌logo。
“姐給我買的。”季陽暫時不打算透露賺錢的事情,便是開廠的問題,他也決定推到季夏身上。到時候他暗地里投資,表面上則說是季夏開的。
這么做有很多原因,一來他年紀太小了,不適合過早地拋頭露面。二來他想補償季夏,讓她成為這家工廠的老板,走上不一樣的道路。
當然,并不是直接把廠送給季夏,而是給她一個最高管理者的身份。如果季夏表現好,還可以給她一定的股份,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一身不便宜吧,得有好幾百塊。”季河生倒沒有生氣,反正是給兒子買。
“好像是冒牌的,不怎么貴。”季陽敷衍道。
“別泄氣,你要是考上東都大學,回頭我給你買一身真的名牌。別說幾百塊錢,幾千塊錢我都出得起。”季河生還以為他對現在衣食不滿,大方地鼓舞了一句。
季陽的心情有點復雜,貌似從小到大,季夏都沒怎么穿過新衣服。她的衣服幾乎都是親戚家一位表姐,“方琳湘”穿舊之后不要,然后送給季夏。
最難過的當然是考上重本的那天,季夏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夸獎,反而成為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那天季河生愁眉苦臉,勸季夏輟學打工,仿佛考上重本是一件災難。
季夏跪下來哀求,她說不需要父母的資助,可以自己兼職讀大學。即便如此,依舊沒能改變父母的心意,最終心灰意冷地去打工了。
“吃飯了,叫季夏下來。”這時候,徐慧敏從廚房端著菜進來。
“我去叫她。”季陽知道她心情不好,走上二樓來到季夏的房間,她正躺在床上玩手機。深吸一口氣,季陽笑著走進去道:“姐,吃晚飯了。”
“你們吃吧,我沒胃口。”季夏頭也不回道,她的房間布置簡潔,窗臺有一盆水仙花。這種花秀麗清純,芳香撲鼻,清秀典雅,在白鶴鎮是一種很常見的花卉。
看到季夏這幅慵懶疲乏,生無可戀的姿態,季陽反而露出笑容。他走到床邊坐下,望著她道:“不是都過去了嗎,干嘛還跟肚子過不去。”
季夏多少有些怨念,說道:“兩年青春就這么浪費了,換你能這么輕松過去嗎?”
季陽不擅長安慰別人,只能拿出調侃的態度:“就算心里過不去,裝裝樣子也要過去,不然一家人多尷尬。而且你才十九歲,又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再過兩年一樣有大把人排著隊追求。”
季夏忍俊不禁,剜他一眼:“嘴巴越來越甜了,今天早上和你一起那個女孩子,就是被你這么騙到手的吧。還真看不出來,你倒是一塊當情圣的料子。”
季陽笑了笑道:“咱倆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嗎,你長得漂亮,我也不丑啊。就這張臉哪用得著騙,一堆女孩子倒貼上來,我還能挑一挑呢。”
噗嗤!
季夏被他這么無恥的話徹底打敗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坐起來錘了他兩拳。看到她恢復了心情,季陽不禁感慨,果然哄女孩子還得幽默一點,無恥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