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余香好奇地伸出手,想拿一個瓷壺過來看,卻被季陽用手擋住。季陽可不想出意外,朝著燕余香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亂動。
“看一下又不會死,小氣鬼。”燕余香不滿道,換下那身女精英的裝束,她就跟個小女孩一樣。
“香香,這些瓷器和玉器每一件都價值上百萬,打壞了我可賠不起。”燕三清見她耍性子,生怕這個孫女調皮勁上來打壞古董,嚴肅地提醒一句。
燕余香正想搶一個茶杯來看看,聞言頓時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她看了看年少的季陽,又看向箱子里的古董,逐漸露出一絲笑容,好像看見漂亮的名牌包一樣。
她偷偷瞥了一眼燕三清,見他正專注鑒定花瓶,于是坐到了季陽旁邊:“小帥哥,這些古董你從哪里弄來的,能不能送我一個?”
季陽還沒到色迷心竅的地步,果斷拒絕:“你想要的話可以找這位老先生,他的藏品肯定比我只多不少。”
燕余香輕咬嘴唇,又坐近一點,屁股快挨著季陽:“別那么小氣,送我一個茶杯總可以吧。你那套茶具五個杯子,少一個人家也看不出來,價格還是一樣的。”
她對自己的身材相貌和氣質很有自信,感覺季陽這種小孩比較容易誘惑。不過可惜,季陽有一位比她更出色的應老師,心里不為所動。
“老先生,您看怎么樣?”季陽不理她,看向燕三清。
“這個是明朝嘉靖官窯的青花百鳥瓶,最容易辨認的是楷體年號款。然后再看它的胎體和接胎狀態,真品胎體厚重,接胎顯露,內壁表面有斷裂現象。再看釉色,真品釉色呈青白,撫摸光滑不澀手。再看釉面狀態,真品是用手工拉胎,所以釉面起伏不平。還有紋飾,青花輪廓,底足胎釉結交處……”燕三清拿著手里的青花瓶,向季陽一一講解。
季陽面帶淡定的笑容,默默記在心里,能學一點是一點。當然,季陽最在意的還是這個瓷器的價格,只是不想表現出來被對方抓住把柄。
燕三清好似捧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我做了半輩子古董買賣,也就經手了兩件這樣珍貴的古董。”
聽到燕三清的話,季陽笑容不改,心里卻噗通噗通跳,他故作淡定道:“我既然說是好東西,那自然是好東西,豈會讓您老失望。”
燕余香被兩人的話吊足了胃口,一動不動盯著那個花瓶,恨不得搶了就跑。連爺爺都說價格昂貴,在燕余香眼里,這個花瓶仿佛就是一棟大別墅,一輛頂級跑車。
“嘉靖官窯十分稀少,保存完好的更是鳳毛麟角,你這件可謂絲毫無損。保存如此完好的真品,恕我直言,拿出去賣掉真的可惜了。”燕三清有些惋惜,這件花瓶遇到了季陽這么一個不懂珍惜的主人。
“老先生,您看我是喜歡收藏古董的人嗎?”季陽笑著問道。
“倒也是,像你這么年輕的小伙子,還真沒幾個懂得欣賞古玩。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件古董就如此昂貴,恐怕我掏出家底都買不起這些玩意。”燕三清看向剩余的古董,頗為眼饞。
“您放心,這些古玩不是賣給您的。”季陽說道。
燕三清正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聞言好似看到一桌山珍海味,突然被告知都是泥巴捏的。他也不說話,只是拿“小犢子,敢耍我就弄死你”的表情看著季陽。
賣給誰不是賣呢,季陽見他生氣了,又道:“如果您喜歡的話,買一兩件也行,不過您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燕三清的表情稍微緩和一點,問道:“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