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醫生就問他:“陳先生,你為什么要換兩顆衰竭的腎臟呢?”
陳曄躺在病床上,驚疑地問道:“什么意思?”
醫生開始給他解釋:“剛才我給你仔細檢查了一下,你那兩顆腎已經嚴重衰竭,而且剛換上去。由于腎臟衰竭無法恢復功能,你以后必須做透析維持生理活動。”
陳曄兩眼一瞪差點暈過去,這時他終于明白過來,這兩顆腎一定是柳方天的。手術協議明明說好換一顆腎,結果兩顆都被換了,陳曄開始跟醫生鬧。
奈何形勢比人強,醫生根本不鳥他,上訴都沒錢怎么破。還要做透析維持生理活動,陳曄的錢已經花光了,只能含著淚打電話給父母。
這時候他后悔到眼淚都掉下來,在酒店丟臉算個屁,面子誠可貴,腎臟價更高。不一會,陳曄就把枕頭都哭濕了,心里多么希望應曉曉能過來安慰他一聲。
等他父母來到醫院,看見兒子臉色如此凄慘,母子抱在一起痛哭。他的父母已經老了,兩鬢白發,得知陳曄的身體狀況后頓時又老了一截。
陳曄向父母傾訴,希望他們可以幫自己上訴,獲取賠償做手術。換一個腎通常三十萬,陳曄家里根本無法承擔,只有狀告一條道路。
陳父又氣又怒,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指著陳曄的鼻子怒斥道:“你老實交代,為什么要賣腎,別跟說你是為了給女朋友買禮物!”
陳曄哪敢把那事說出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差點把陳父氣暈過去。還是母親心疼兒,好說歹說才把丈夫的氣消了,開始借錢幫陳曄做透析,上訴。
不過面對柳方天和省醫院這樣的對手,他們的上訴結果可想而知。
“應老師,周末一起去吃飯。”季陽越來越喜歡應曉曉,關系也越發親密。
“不去。”應曉曉還有點害羞,過不了師生那一關。
看到她害羞的樣子,季陽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下,應曉曉嘴上說不去心里卻十分甜蜜。卿卿我我之后,兩人才開始復習功課,為即將到來的高考做最后沖刺。
時間一天天過去,高考的日子終于到來了。
期間季陽回了一趟老家,工廠地基已經打好,正在澆筑框架。有豐年瑞與賀會恩幫忙,貸款的事情很順利,三百五十萬打到季陽卡里。
由于鎮政府的宣傳,此時整個白鶴鎮都知道季陽家里辦工廠,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一時間季陽成了白鶴鎮的名人,甚至有人向徐氏提親,想把女兒嫁給他。
季陽直說有女朋友,拒絕了那些提親的人,卻依舊擋不住鄉鄰拜訪的熱情。七百萬的工廠,誰都知道季陽家里要發大財了,當然要趁早巴結一下。
尤其是季陽的親戚,隔三差五跑過來吃飯,就跟一家人似的。季陽回去一次之后,實在受不了鄉親們的熱情,馬上又回了學校。
韋俞明那邊又賺錢了,打給季陽五百多萬,并再次向他訂購古董。季陽以缺貨為由拒絕了他,古董這玩意又不是大白菜,怎么能說要就給。
“同學們,一定要攜帶準考證,千萬別弄丟了。”考試前,老師們再三提醒。
從前有一個丟三落四的走讀生,高考竟然把準考證扔在家里,進不了考場。他的父親急忙開車回去拿,結果開的太快了,半路發生車禍。
而那位父親撞到的人,是另一對正在趕來高考的父子,釀成兩個慘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