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后,唐正儀親自給季陽做筆錄,小康在一旁守著。季陽有點納悶,不就是做個筆錄,用得著帶到一間單獨的審訊處?
燕余香坐在季陽旁邊,抗議道:“都到警局了,為什么還不打開季陽的手銬。”
唐正儀的右手食指輕輕敲擊桌面:“你這位朋友身懷武功,屬于危險人物,出于安全著想,我決定拷著他做筆錄。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可以去督察部或檢察院投訴。”
燕余香生氣了,板著臉道:“唐警官,季陽并沒有做出任何危險舉動,你這是濫用私刑!”
唐正儀不吃這套,鎮定道:“我有這個權利。”
看到兩人一來就爭鋒相對,季陽示意燕余香冷靜一點,沒必要跟他爭這點。有時間在這巴拉巴拉,不如早點做完筆錄去賺錢。
“姓名?”
“季陽。”
“年齡。”
“十八。”
“籍貫。”
“東都省白鶴鎮南河鄉。”
“說一說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為什么要打那些人。”唐正儀詢問,小康記錄。
“我看到他們打砸燕先生的門店,還把他推到在地,上前阻止。王亮叫人揍我,他們都帶著鐵棍,我為了自保所以出手稍微重了點。”季陽實話實說。
當時季陽詢問王亮,哪只手打了燕三清,他囂張地回道雙手雙腳都打了。隨后嘲笑季陽看多了港片,叫人揍他,這點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換個沖動一點的人,豈止掐斷他的肩膀,非得把他四肢打斷不可。季陽沒有下狠手,是因為他比較冷靜一點,不想把事情搞太大。
“何止是重了點,那八個人要是晚一些送醫院,多半要殘疾。你這是過度防衛,惡意傷害,按照法律要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唐正儀又開始打官腔。
“警察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不要用如果,要是之類的詞語來威脅當事人。此時他們已經送入醫院,正常情況下沒有殘疾的危險,還不到判刑的范圍。”燕余香道。
“而且我們應該注意前因后果,是他們先毆打燕先生和常浪,當時燕先生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常浪頭部重創。而且王亮的言行囂張,主動用語言挑釁當事人,并叫了數人一起動手打他。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當事人為了自保,下手稍微重一點情有可原。”
聽到燕余香精彩的辯論,季陽露出一絲微笑,果然還得專業人士才行。沒事就拿刑罰嚇唬勞資,真當我吃素長大的。我好歹上億資產,身懷絕世武功,還能讓你一個小小的分隊長弄了?
別說季陽有理,就是沒理他都不怕,大不了花錢搞定這一切。揍了幾個小癟三而已,季陽還真不信唐正儀能把自己送進牢里。
“律師小姐,審訊的時候麻煩你安靜一下。”唐正儀也很不爽,他最討厭那些仗著自己有錢有勢的人,做了壞事之后請律師,鉆各種法律漏洞給自己開脫。
“不好意思,只要是對當事人不利的言論,我有權駁回。”燕余香毫不畏懼。
唐正儀十分無奈,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只要燕余香在這里,講道理根本講不贏。他不是沒學過法律,只是比較業余,遠遠沒有一個專業的律師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