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豐年好就想跟我要股份,被賀會恩阻止了,估計他還想著要好處。說不定這件事,就是豐年好故意搞出來,要我去求他幫忙。如果真是這樣,正好對上沈海林的計劃,我可以趁機給他一些股份。想到這里,季陽心里的怒氣消散了,反而有些小喜悅。
不過他依舊板著臉道:“叫工人們不要亂動,保護好現場,馬上打電話給蔡警官。”
李文書點頭答應:“我已經打電話給蔡警官了,他說等一下就過來。”
等一下,肯定又要等幾個小時。
季陽隱約猜到事情的真相,豈會傻乎乎地等待,囑咐兩句便下山了。到了山腳下,季陽當即開車去鎮警察局,準備探一探豐年好的態度。
到了警察局之后,季陽看到蔡警官等人慢悠悠地走出來,正準備出警。從報警到現在,已經過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這些家伙才剛準備上車。
蔡警官剛打開車門,邁進一條腿,看到季陽后又下來:“季老板,我正準備過去,你怎么親自來了。”
季陽故作不悅,說道:“等你們來我就不用開工了,我要找豐局長談談。”
蔡遠興得到局長的指示,就是要把季陽逼急了,見他一臉不悅,心里暗喜。不過他表面上則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勸道:“這么點事哪用得著麻煩局長,我這就過去幫你解決。”
季陽面無表情,口氣比較沖道:“你怎么解決,你一個禮拜都沒解決,還叫人家又把我的管道拆了。我不管,這次我一定要見豐局長,幾十個人作案一個都抓不到,你們這警察怎么當的。”
蔡遠興似乎很怕驚動了局長,連忙抓住他的手:“之前是我們懈怠了,這次我一定解決,真沒必要勞煩局長。這么點事要是讓局長知道,我非得挨板子不可,您給個面子。”
季陽甩開他的手,大步往里面走,頭也不回道:“你的面子值幾個錢,我那可是七百萬的工程!”
蔡遠興沒攔住他,又叫了兩聲:“季老板,別急啊……”
待季陽走進公安局之后,蔡遠興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示意部下上車。兩輛警車啟動,緩緩駛出大門往大龍山的方向趕去。蔡遠興這輛車只有他和一個青年警察,青年警察相貌剛毅,駕駛技術嫻熟,兩條手臂筋骨十分發達。
“蔡隊長,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季陽,他把握不住這個機會怎么辦?”青年警察說道。
“我們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季陽雖然參與進來,但他到底還年輕。貿然告訴他,萬一暴露我們就危險了,你可能不知道那個人有多么可怕。”蔡遠興語氣凝重道。
“不就是會用暗器,難道比子彈還厲害。”青年警察有點不信。
“暗器的威力不如子彈,關鍵是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防不勝防。我在豐局長手下臥底多年,之前幾次抓捕行動,連他的人影都沒看到。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因為我小心謹慎,直到最后一步都沒有暴露身份。要是讓豐年瑞知道我是臥底,恐怕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蔡遠興道。
“真這么厲害,能不能給我說說,之前幾次抓捕行動的情況。”青年警察好奇道,他今年才從警校畢業,分配到白鶴鎮警察局。
由于他在校表現優秀,為人機智多變,被上頭看中安插到蔡遠興身邊。或許是他身份清白的原因,豐年好從來沒有懷疑過,所以一直很平靜。
蔡遠興回憶起來,說道:“因為我一直在豐年好身邊,所以有些情景,我也沒有看到。不過那人確實很可怕,他善于偽裝,突然出手連拔槍的時間都沒有。幾次抓捕行動下來,我們一共死了七個弟兄,三個人證,而且連對方的真容都沒看到。”
青年警察稍微緊張起來,說道:“照你這么說,看來我也要小心一點,沒抓到他們堅決不表露身份。”
蔡遠興笑了笑,有種把生死處之淡然的味道:“也不用太緊張,像平常一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