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季流桐體驗了一次滿清十大酷刑,精神幾乎崩潰。由于他家玉米地比較廣,白小依又在家里以淚洗面,所以沒有人發現他。足足躺了三個多小時,到中午時他才漸漸放松下來,有點癡呆地坐起身。
報警?
季流桐搖頭否決,那人來無影去無蹤,估計警察很難抓得到。要是他再來一次,季流桐根本不敢想象那種痛苦,回憶都會令他顫抖。
“不能再讓白小依為難。”季流桐牢記那人的話。
點穴看不出傷害,不過之前掙扎的時候,季流桐磨破了膝蓋,抓斷了指甲。為了不被家人看出來,他特意去河邊清洗了一下才回家。回到家里之后,父母正在房間里安撫白小依,季流桐趁機回房換了一身干凈衣服。
換好衣服之后,季流桐走到白小依的房間,故作不耐煩道:“哭什么哭,不想留下來就帶著孩子給我滾,真以為老子稀罕你個臭娘們。”
白小依正垂淚不語,聞言心里一怔:什么情況,是發脾氣還是真的讓我走?
“你犯渾了,說的什么屁話!”二老怒了,好不容易才留下媳婦兒。
“我沒犯渾,你們娘倆馬上卷鋪蓋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季流桐心里在滴血,還要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真的?”白小依眼睛一亮,她懷疑季流桐是不是腦子壞了,不過正合她意。
啪!
季流桐正想開口,奶奶突然上前給了他一個耳光:“我打死你個不孝子,小依跟了你那么多年,要不是她這個家早就垮了。”
之前季流桐打罵白小依的時候,二老最多說一句下手輕點,當她要離開的時候,他們才想起她的好。季流桐何嘗不知道白小依的重要性,若是她離開了,以后誰幫他耕地做家務。二老這些年被白小依伺候慣了,更離不開她的貼心照顧,以后沒人照顧還要干活,二老哪里受得了。
看到白小依愿意留下來,季流桐多么想順著二老的意,可是一想到之前的痛苦他便渾身哆嗦。不能再讓白小依為難,否則還要體驗一次,而且可能會被人殺掉。
季流桐只能咬著牙道:“你們不用管,讓她馬上滾!”
二老被他氣得差點吐血,懷疑他是不是失心瘋了,不然怎么會說出這種話。爺爺也給了他一巴掌,想把他打醒:“你是不是剛才出去摔壞腦子了,再說胡話我打死你!”
季流桐本來就很憋屈了,被二老打了兩耳光,頓時怒了:“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整天就在家里好吃懶做,從明天開始全部給我去種田!”
爺爺眼睛一瞪,指著他道:“你敢罵我們老不死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逆子。”
說話間他揚手欲打其耳光,季流桐正愁沒處發泄,干脆把怒氣撒到了父母身上。因為二老平常確實不咋地,不幫襯一下家務就算了,連倒洗腳水這種事都要白小依做。白小依每天耕田回來,還要做家務做飯,完了還要幫他們洗腳。
季流桐甚至懷疑,要不是父母平常跟個大老爺一樣,要是他們可以幫襯一下,白小依能輕松一些。想到這里,季流桐對父母涌起一股怨氣,伸出手抓住父親的小臂,隨后反手給了他一個巴掌。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白小依和奶奶都愣住了,季流桐竟然連親生父親都敢打。
更令他們震驚的是,季流桐打了父親一個耳光之后,又連連開關打得他爹都懵嗶了。老人畢竟年紀大了,加上天天享受體力下降,根本無法掙脫季流桐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