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了一陣子之后,季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陽子,你還記不記得小學的邱老師,昨天他打電話給我了。”
季陽的腦子里冒出一個溫和樸實的面孔,說道:“語文老師邱向榮,他找你什么事?”
他對小學的同學老師記憶十分深刻,甚至比初中還要清楚,那是一段美好的童年。
季陽記得小學有一對雙胞胎姐妹,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雙胞胎這種物種。他還記得有一幫小朋友,每到周末就一起去大龍山瀑布那里游泳,一玩就是一整天。當然還有一幫壞同學,四五年級就開始吸煙,敲詐三年級的學弟,拿了錢去校門口的小賣部買辣條吃。
當時有一件令他很憤怒的事情,同班一個女同學被他們堵在音樂課室,摟摟抱抱調戲人家。當時季陽帶著小伙伴跟他們打了一架,可惜沒有打贏,還被老師教訓了一頓。不過還好,因為季陽的學習一直名列前茅,屬于沒進前三都要被老師罵的那種,所以即便犯了錯誤老師也對他很寬容。
寬容到什么地步呢,就是季夏口中的邱老師,打差生的時候都用竹鞭。有一次季陽犯了錯,邱老師不舍得拿竹鞭打他,從課室后面角落里的掃帚上拔了一根蘆葦打他。那蘆葦曬干之后脆的跟薯片一樣,打一下就折斷了,邱老師還氣憤的揮著斷掉的蘆葦打了好幾下。
當時季陽真心一點都不疼,只是看到邱老師一臉怒容,才感覺到犯錯了。意識到錯誤的同時,季陽還被邱老師這種特殊對待感動了,更加努力學習。
“這件事情挺麻煩的,你還記不記得讀小學的時候,老師經常提醒我們不要在樓上亂蹦亂跳,不要走到教學樓那條裂縫下面去。”季夏說道。
“當然記得,以前我們男生經常在走廊跳皮筋,被老師繳了好幾根。你小學畢業沒多久,我當上了監督委員,經常給我們開會說在課室里蹦跶很危險。”季陽道。
小學的監督委員類似于大學的學生會,每天有兩個學生執勤,從早到晚監督學生們的違紀情況。哪個班誰沒帶紅領巾扣一分,早讀不認真扣一分,放心回家不排隊扣一分。當時季陽對那份工作十分認真,每次輪到他執勤的時候,都會跟著放學隊伍走很遠。
季陽念頭一轉,問道:“邱老師找你是不是跟教學樓有關,我們讀書的時候,教學樓就已經有裂縫了。這么多年過去,不知道小學教學樓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懷疑是不是要塌了。”
季夏點點頭道:“就是這個問題,我不是上了新聞嗎,校長看到新聞之后,得知我以前在白鶴小學念書,班主任也是邱老師,所以讓他來找我談重建教學樓的事情。”
班主任也是邱老師,這不是巧合,而是因為白鶴小學的學生和老師都很少。以前季陽讀小學的時候只有五年級,每個年級不超過兩個班,全部加起來也就一百多人。至于老師就更不用提了,估摸著不到二十人,不過教育素質還是挺高的,三年級就開始學英文,音樂體育也不落下。
“本來新建教學樓應該是政府的事情,但是你也知道,指望他們不大可能。但是我們公司還沒有開始盈利,前期投入十分巨大,現在捐款建樓有點為難。”季夏倒不是不愿意做善事,只是公司剛開業不久,賺的錢還沒投入的十分之一。
“你這話就不對了,為家鄉做貢獻回饋母校的教育之恩,別說沒賺到錢,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捐款!”季陽正在搜集俠義值,怎會拒絕送上門的機會。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季夏鄙夷道,心里卻很欣賞他的決定。(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