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不敢。”秦霜心中一緊。
“無妨，父皇并非聽不進忠言逆耳的人，只不過有些事情，你們說之前最好先考察清楚。我發現很多官員聽風是風，自己不到實地考察，自己都不清楚到底什么情況，僅憑個人想法亂說話。這種人我最討厭了，我很了解父皇，他也特別厭惡這種人。”季弘真說道。
應曉曉教出來的兒子，自然有些先進思想，而在風云世界長大，季弘真又很適應這個世界。
“末將明白。”秦霜點頭道，心里不敢再小瞧這位年少的皇子。
“吉州雖然不發展工業，應該也有一些想做工，擅長做工的人。你去發個布告，就說我黎州王都要移民，去了分田分工送房子。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諸如工匠文人武者，有多少要多少。”季弘真說道。
“末將明白，這事兒我一直在做。”秦霜說道。
“沒事了，你忙你的。”季弘真道。
“末將告退。”秦霜回道。
——
練飛煙師徒閉關十天，終于恢復了一些氣色，可以自如行動。練無痕的武功較弱一些，這次被腰斬，算是把她弄怕了，不敢跟季陽對視。
“練姑娘，過去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咱們說說以后的事情。你們邪劍門雖然只有兩師徒，但是出身劍宗，劍法高超，不比那些大門派輕。你們有三個選擇，要么改為邪劍書院，要么加入星宿書院，要么投效朝廷。”季陽說道。
“不是說殺人償命么，為什么要救我們。”練飛煙還嘴硬。
“斬了你們一條命，我給你們第二條命，是希望物盡其用。”季陽說道。
“我殺了幾百個人，你應該斬我幾百次。”練飛煙冷眼道。
“呵呵，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再斬你們幾百次。來人吶，把這兩個人給我押到知府衙門，再斬她們幾百次。”季陽說道。
“師傅！”練無痕嚇壞了。
練飛煙本想嘴硬，看到徒弟這么害怕，狠狠瞪了她一眼。
練無痕才不管那么多，她可不認為季陽在開玩笑，能砍她一次就能砍她第二次，腰斬實在太痛苦了，練無痕不想嘗試第二次。
“好了，給你們開個玩笑，斬幾百次你們不死，我都要累死了。練姑娘，你是一個劍術人才，難道你就不想做出一番事業來么。”季陽說道。
“我此生只想擊敗無名，別無所求。”練飛煙道。
“那你的理想也太小了，為了擊敗區區無名，要耗費一生精力。”季陽說道。
“你什么意思。”練飛煙神色一變，她雖然恨無名，卻不愿意聽到他的壞話：“無名劍法之高，中原絕頂，多少人窮極畢生之力的，都達不到他的一半。”
“那又如何，他可擋得住千軍萬馬，可擋得住我太昊皇朝千萬高手？你們這些人就是舊習氣不改，老是喜歡逞英雄，卻沒有一個愿意擔負重任。似無名這般武功再高又如何，一輩子就收那么一兩個徒弟，連一個文弱書生都比不上。叫他做點什么都不愿意，動不動就歸隱鄉田，一副隱士高人的做派。武功再高，一點擔當都沒有，這種人生來何用。”季陽說道。
“哼，難道當朝廷的走狗就是有擔當了？”練飛煙一臉不屑。
“朝廷的走狗？這天下是什么人撐起來的，是你，還是你們這些江湖中人。”季陽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練飛煙的嘴唇動了一下，沒能說出話來，這點她無法反駁。
“就會抱怨，就會扯嘴皮子，一身正氣一身優越地指責朝廷。中原到現在都沒有被東瀛占據，沒有被蒙古人占據，難道是江湖人的功勞？一身武功不愿保家衛國，整天兒女私情，私仇殺戮，你還有臉瞧不起朝廷的人。”
“捕神的武功遠不如你，可是他至少抓了許多賊人，救了不知多少百姓。再看你們兩個，拿把劍到處瞎折騰，自以為武功很高很有本事，你們有什么可優越的！練飛煙，你來說說，你的優越感是從哪里來的？”季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