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失言。”施若雨連忙收斂了。
仔細一想,這六個字還真有些道理,若是沒有火車,哪有這么多人去吉州。天天都如此,七列火車其中四列客運,一個月往返京城與吉州的人不知有多少。
施若雨看到,除了甲乙倉,后邊坐火車的都是普通百姓。連普通百姓都坐得起,可見這火車的確是一種利民的好東西。
快到指定時間,乘務人員開始維持秩序,叫那些乘客坐好,馬上要發車了。乘務人員穿的都是灰白色布衣,腰間掛著一塊六角木牌,上面寫著一個炎字。
對于火車來說,柴油發動機的聲音真心不算大,乘客只能聽得到車輪壓過鐵軌的聲音。發車后迅速加速,火車越來越快,窗外的風景迅速劃過。
“真快啊,如此不停歇多久能到吉州?”施若雨又來興趣了。
“不過三天,以前最少半個月。”游坦之說道。
施若雨露出驚訝之色,雖然她用輕功比火車更快,但是最多堅持半個時辰。以前的蒸汽火車更慢,騎馬都能追的上,可是關鍵在于不用停。
火車就像一個愚笨的人,雖然不是最快的,但是很勤快。勤能補拙這個詞很好,別人一天努力三個小時,你努力八個小時,長此以往必然甩開他。
因為需要在火車上用餐,所以車內桌椅布局是一張桌子兩面坐。
游坦之發現坐在對面一個中年男子,眼珠子老是在他和施若雨身上打量。施若雨乃是他的禁臠,偶爾被人用欣賞的目光看一眼沒什么,老是盯著看游坦之十分不悅。
正當游坦之想說話時,對方先問道:“敢問閣下可是宮里那位游大人?”
游坦之面無表情道:“你認錯人了。”
對方卻微微一笑道:“在下曾經見過游大人,尊夫人又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何有認錯的道理。”
游坦之微微皺眉,認得施若雨多半去過那家青樓,他對施若雨曾經的身份還是很在意的,不喜歡別人提起。
“游大人不要誤會,在下姓徐,一個生意人。吉州軍進攻后金的事兒您知道吧,徐某此番前去,乃是響應朝廷的號召,前去剛剛收復的哈州城恢復經濟。”徐成澤道。
“在下姓荊,和徐兄同路。”旁邊那個較高的中年男子微笑道,其全名叫做荊作仁。
“你們是哪個商會的?”聽到他們要去剛剛收復的哈州城恢復經濟,游坦之知道他們不是普通商人。
他心里很清楚,能響應朝廷號召去剛剛收復的城池做買賣,絕對有關系。
“星宿商會。”徐成澤道。
“我明白了,那我也不瞞你們,我的確姓游。”游坦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