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文學的角度來說,這歌詞已經不亞于一首現代詩。
寫下這些曲子這些詞的,居然還只是一個高中生?譚幼安搖搖腦袋,覺得有點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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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流星》送給大家。”周澤臉上掛著笑容,“我就說你們絕對會喜歡的,從剛剛的掌聲就知道了。”
看到周澤擺出一副“我就是這么自信”的樣子,客人們自然又開始起哄,剛剛營造出來的氣氛,瞬間被破壞掉。
這時,主持人從走上舞臺,在周澤耳邊說了幾句什么,又遞給了他幾張小紙條。
一般來說,在小酒館點歌,就是兩種方式,要么像譚幼安這樣在歌手登臺之前把歌點了,要么就是在演唱過程中,讓服務員或者主持人幫忙傳話,當然,也有些人客人覺得光說一兩句并不靠譜,可以還會寫上一個便條什么的。
小酒館的其他歌手對客人遞上來的紙條都只是看看,而周澤卻將其作為與客人互動的手段。
這個做法來自于夢中的脫口秀節目。在很多節目中,主持人念一念觀眾的留言、微博、私信,幾乎是一個固定環節。
現在,周澤嫁接到了他的演唱上。在娛樂節目、綜藝節目的形式還比較單一的年代,周澤這種融合脫口秀的風格,的確讓人眼前一亮,甚至還頗受歡迎,效果還不錯,短短一周時間,就成了周澤演唱過程中喜聞樂見的環節。
周澤揚了揚手上的便條,說道:“好了,固定戲碼,小紙條時間。”
“周澤,剛剛唱的《流星》很好聽,我很喜歡。”
周澤念完第一張便條,然后隨手一扔:“這位客人,我要提醒你,我的歌很好聽這種事實其實大家都知道了,不需要你再強調了。”
噓聲四起,不過卻沒有惡意。
第二張便條是歌女孩寫的:“如果我男朋友能給我寫出《流星》這樣的歌,我就情愿墜落在他手上……所以,能不能請你再唱一遍?”
“我不敢唱了,這位姑娘,我怕你男朋友會打我。”周澤表示無奈:“而且,我再唱的話,這邊這位土豪也不會同意啊……”
譚幼安聳肩不語。
周澤拿起手上最后一張紙條:“嗯……這位朋友對我很不滿啊。他是這么說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唱情歌了,你有考慮過我們這些沒有女朋友的人的感受嗎?強烈地要求唱一首不是情歌的歌!”
念完便條,周澤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也是單身狗啊,朋友,單身狗何必為難單身狗呢?”
單身狗?!
濃濃的自嘲味道,讓臺下的客人忍不住會心一笑,特別是角落里的一桌男人,笑得前俯后仰,特別夸張,看樣子,這第三張便條就是來自那里了。
“我說周澤,你作為一只單身狗,寫那么多好聽的情歌真的好嗎?”有客人很快用上了新詞匯。
“那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周澤說道,“既然是同類的要求,那我接下來就唱一首不是情歌的歌吧……”
周澤說這話的時候,腦子里面閃過的是那首在喪心病狂的的歌。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在座的各位朋友,今天晚上的情侶多嗎?”周澤掃視著臺下黑壓壓的人頭,“因為這首歌對你們的殺傷太強了,我怕情侶們聽了會受不了。”
臺下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在回應周澤的問題。
“情侶這么少嗎?太可惜了,不能讓他們現場聽到我們單身狗的詛咒……”周澤很惋惜的樣子,“這首歌我本來是準備情人節那天拿出來進行大范圍殺傷的,不過今天,我就先唱一次。”
其實,周澤后半句話已經沒多少人聽了,大家的關注點還是在“詛咒”這個詞上——詛咒?這也太惡毒了吧?而且,還有詛咒歌曲這一說嗎?
客人們的好奇心立即被勾了起來。
而這時,在二樓,夏雅歌和衛心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表達了同樣一個意思——這小子又要搞事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