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彭星的表情和動作都有些不太自然,但他的這一系列舉動,已經充分證明了他是歌胸懷坦蕩的漢子,哪怕他是老師,他也是把自己的學生當做同樣平等的人在對待。
這是真正的為人師表,就連蒲靜剛這樣的老教師、老教授,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贊嘆。
周澤吃驚地把彭星扶起來:“彭老師,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說,你這樣是在打我的臉啊。”
彭星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打開,問道:“這幾首詩是你寫的吧?”
周澤看了一眼,點頭說道:“是我期末考試的時候寫的。”
彭星吐出一口氣,說道:“我覺得這幾首詩寫得非常好,所以就在未經你同意的情況下抄了下來,我本來是想和我的朋友分享交流,但是……”
“但是就流傳到這位宋主編那里去了是吧?”周澤接過彭星的話頭。
“是的,我知道,這對于一個創作者來說,是很大的不尊重,還可能會導致你的創作外流,甚至是被抄襲、被剽竊,老師……對不起你!”
說實話,對于彭星如此正式的道歉,周澤知道是需要多大的勇氣,但他卻沒辦法以同樣正式的態度去接受道歉。
首先,既然周澤愿意把這幾首詩用在一次期末考試的寫作題中,就說明他心中其實根本就不是很在乎;再者,這幾首詩是到了某家詩刊的編輯部中,最終也沒有流傳出去;最后,尊師重道是華夏的基本禮儀之一,他作為一個學生,面對老師如此誠懇的道歉,他再拿著捏著,就顯得情商太低了。
于是,周澤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說道:“彭老師,這也沒啥事,你這么做說不定還會給我帶來一筆稿費呢……”
周澤的表情和言語讓彭星和宋立果同時松了一口氣,彭星是覺得周澤不深究那就再好不過,而宋立果則在他的話中聽出了別的意味。
“所以,你愿意在我們的雜志上刊發這幾首詩?”宋立果立即問道。
“沒什么不愿意的。”周澤笑著說道,“送上門的稿費哪有不要的道理?”
宋立果瞬間覺得今天這一下午的等待沒有白費,發出爽朗的笑聲:“好好好,你這幾首詩,我按照三百華夏幣一行的標準給你支付稿費,你看怎么樣?”
三百華夏幣一行?!
周澤先是一驚,然后接下來的反應就是迅速在腦子中把那四首詩過了一邊,足足有十五行。
也就是說,他在考場上用了不到十分鐘寫下的這不到一百個字,給他帶來了四千五百華夏幣的稿費,換成榮耀值就是45點?!
《遠和近》的第一行就一個“你”字,這也值五百華夏幣?!
周澤突然覺得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彭星能夠搭上《星星》詩刊這條線,早知道詩歌的稿費這么高,他還辛辛苦苦地來玩什么駐唱,直接寫個幾百行的詩,早就賺到500點榮耀值,完成之前的任務了!
看著周澤陰晴不定的表情,宋立果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周澤同學,三百華夏幣一行的稿費確實不算最高,但在我們《星星》詩刊,最大咖的詩人也才七百一行,而且新人的標準都是一百一行……不過,如果你覺得稿費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
“滿意滿意,太滿意了。”周澤連忙回答,“這幾首詩你們盡管拿去用。”
宋立果臉上綻放出無比愉快的笑容,跟周澤要了銀行卡號,約定好雜志上市后立即發放稿費,然后就跟毛文翰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我們得趕緊回去,雜志還等著送印刷廠付印!”
說著,他站起來,跟蒲靜剛和陳然告別后,就帶著毛文翰飛快地離開,彭星見他這邊的事情也說清楚了,也一起離開了小酒館。
房間里面,終于只剩下蒲靜剛、陳然和周澤三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