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益達卻也沒有走向主位,而是對著汨羅休斯點了點頭,扶住帕爾多夫,將他引到了主位。
“這是帕爾多夫先生的家里,我怎么好意思喧賓奪主呢,這主位主位,自然是主人方能坐得。”
帕爾多夫自然有些驚慌,不過在張益達的眼神示意之下,也只好沖著汨羅休斯尷尬的笑了笑,坐了下去。
之后張益達轉過身,自己走向一邊,朝著另一邊對著汨羅休斯比劃了一下,便自顧自的坐下。
汨羅休斯忍著心中的窩火,沖著張益達笑了笑,去到了另一邊的座位。
“不知道汨羅休斯先生此來,所謂何事啊。”帕爾多夫見張益達坐下之后沒有言語,怕氣氛再過尷尬幾分,于是開口說道。
“哦,我自然是來找益達先生,請益達先生原諒我的。”汨羅休斯說著,站了起來,對著張益達客氣的行了一禮。
張益達也不好坐著,挪了挪屁股,給汨羅休斯還了一禮,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汨羅休斯似乎是習慣了張益達的這份態度,行完禮之后并沒有坐下,而是沖著手下一眨眼,開口繼續說道:“前日益達先生去我家中,不巧我那日身體有恙,所以不甚清醒,竟然惹到了益達先生,這里呢,有我的一點心意,愿益達先生笑納。”
汨羅休斯說完,手下已經拿上來了幾樣精致的禮品。
張益達掃了一眼,笑了笑,站起身來,“汨羅休斯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在下其實一直也沒有埋怨先生的意思。這些禮物算我收下了,不過請允許我借花獻佛,將這些禮物,送給帕爾多夫先生,以報他這幾日來的收留之情。”
帕爾多夫自然是口說不用,但是還是架不住強塞,最后還是收下了。
張益達坐定,汨羅休斯笑著開口了,“益達先生既然已經原諒了我,那么您看看你什么時候去我的莊園,幫我指點下如何安排會場呢?”
張益達突然發現汨羅休斯真美,不過不是長得真美,而是想的真美。
他難道以為這點東西就能夠打動張益達了么?
見汨羅休斯還是如此愚蠢,張益達也懶的繼續和他玩什么心計,畢竟心計是同樣智慧的人之間的把戲,對付一個蠢蛋,你若是用了心計,無異于對牛彈琴,只會顯得自己也是一個蠢蛋。
“我想汨羅休斯先生怕是誤會了,收下您的禮物,只是出于禮貌,只是使我們回到了最初的關系,這不能成為我選擇你的理由,而且就算當時汨羅休斯先生沒有做出那些舉動,而是同意了我的想法,我依然不一定會選擇您的場地。”
“你這是耍我嗎?當初你”
張益達笑了,“當初我也只是看看實地,若是你同意了,便可以將你的場地當作最終選擇中的一個,是其中之一且僅僅是其中之一,我要舉行的,是整個城市規格最高的文藝沙龍,若選的地方,不是全城最好的,豈不是惹人恥笑?”
“可我的地方就是最好的,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我的強。”
“但是也有許多地方不比你的弱啊。”張益達笑了,“你的目的我很清楚,那一日我已經講的很明白了,但是,這些都是你的好處,我為什么非要選擇你呢?”
點到這里,已經很明了了,張益達不愿再多說,再說下去,就太露骨了。
“先生回去多思考一下吧,我就不遠送了,身體有恙,先告退了。”
張益達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