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忙完一切準備的張益達回到了帕爾多夫家里,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起來。
這幾日做的事情雖然不夠光彩,卻是足夠充實,充實到張益達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但是不去想,卻不帶表他是忘記了,張益達心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的是自己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正當張益達靜下來心緒愈發低沉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不用說,敢這么做的也只有多亮先生一個。
張益達臉上又掛起了笑容,看著多亮先生笑道:“怎么了?這么晚了還來找我。”
多亮先生什么事情沒有經歷過,自然能從張益達臉上新起的笑容里看到幾分哀意,不過多亮先生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同樣的笑了笑,“沒什么事兒,我就是來告訴你,你送我的東西效果很好,我應該能在你忙完所有事情的時候恢復過來,你讓帕爾多夫拿來的東西我看了,是可以用的,這么說就是告訴你,之后的事情就放開了做,實在找不到回去的辦法我們大不了再隨機傳送一次,我就不信我們能倒霉到冥域深淵去。”
張益達點了點頭,“明天我就準備去召開這個文藝沙龍了,到時候你也跟著來,我讓你準備的筆墨紙硯什么的你都帶好,我們是要用到的。”
多亮先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轉身離去了,他知道自己離開之后張益達或許又要回到那種狀態了,但是多亮先生覺得這就像是治病的過程,總有一段時間是感覺起來病情加重的,而一旦度過這一段時間,一切便會復原的更快了,所以多亮先生也就不準備阻止了,他相信張益達能夠熬過這最難過的一段時間。
第二天,張益達似乎又恢復到了那個讓一眾異域鬼又恨又怕的文化交流使者的狀態,早早起來,便帶著帕爾多夫以及多亮先生趕往汨羅休斯的莊園。
“怎么樣了,裝修好了么?”張益達見到隨著去稟報的門童一起迎出來的汨羅休斯,沒有任何寒暄的客套話,直接開口問道。
“自然,我可是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我都盯了兩天了,絕對沒有出差錯的地方。”
張益達自然不會單憑汨羅休斯的說辭就認定,在汨羅休斯的引領下,張益達來到了準備的會客大廳。
張益達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角落,而汨羅休斯也在小心的觀察著張益達的每一個微表情。
“還行,不錯。”看完之后,發現汨羅休斯果然沒有說謊,實際效果和自己制作的效果圖誤差極小,張益達若是真要再挑毛病,倒顯得自己事兒多了。
聽到張益達的評價,汨羅休斯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模樣終于是放了下來,陪笑著說道:“您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你表現的不錯,中午的時候就和我一起去門口迎客吧。”張益達淡淡的說道。
“是是是,多謝益達先生。”張益達淡淡的話在汨羅休斯的耳朵里卻不啻于天音,急忙接口稱是,生怕自己反應的慢了讓張益達誤會,被其收回這個好處。
這自然是好處,一般情況下,這地方住出去之后,原主人自然是不能再出現的,而如今張益達讓汨羅休斯陪著自己一起迎接客人,無疑是給了汨羅休斯一個去接觸這次與會的名流的機會,汨羅休斯自然不愿意錯過。
之后張益達便讓人封鎖了屋子,讓仆役之類的不要隨意進入。
然后拉著汨羅休斯走到一旁的屋子里,坐下閑聊。
忽然間,張益達想到了一個事情自己似乎還沒有和汨羅休斯交代,于是開口問道:“你將那些服侍與會名流的仆役挑選好了么?叫上來讓我再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