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河神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然后為時已晚。
河神的反應比張益達這等凡鬼要快上好多,打開盒子看到里面有異樣的時候已經準備脫手了,等到河神的話音落到張益達的耳朵里的時候,河神距離盒子已經足有近百米的距離。
然而河神還是慢了,他脫手而出的盒子還在他的身上,因為有一枝藤蔓在打開的一瞬間就勾到了河神的小指上。
然后,河神就從空中摔了下去。
以河神的能力,雖然已經失去了神格,但是如果是全神貫注的話,或許是可以躲過盒子內的鬼蔓的。
而河神之所以沒有躲過去,是因為拿到盒子的時候,河神內心的喜悅讓他沒有保持住百分百的警戒裝態。
毫厘之差,河神被困。
而就在這時候,一群鬼卒從四面八方涌來,在克瑟爾的指揮下,向著河神攻去。
河神就是河神,雖然本鬼蔓困住了,但是鬼蔓自身的擠壓力并沒有對河神造成致命的傷害,河神甚至還有能力去反抗。
而鬼卒則慘的多了,鬼蔓的攻擊是無差別的,鬼卒們靠的遠了根本無法對河神造成傷害,而靠得近了,鬼蔓的攻擊也同樣致命,而鬼卒又不得不靠近,因為誰也不知道這鬼蔓到底能困住河神多久。
張益達這一方的確是有辦法對付這鬼蔓,但是國王陛下卻沒有給這次參與進攻的鬼卒配備任何的對抗鬼蔓的工具,所有鬼都擔心自己這一方若是拿出了這工具,萬一被河神強行拿了過去,那么之前的所有努力怕是一瞬間都成了泡影。
飛蛾撲火。
張益達看著揪心,但是卻無能為力。
國王陛下也十分揪心,鬼卒的死去是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是因為鬼卒的攻擊并沒有對河神造成什么傷害。
“這可怎么辦?困住是困住了,但是打不死可怎么辦?這樣下去一旦河神找到擺脫的方法,我們怕是就兇多吉少了。”
張益達,克瑟爾,國王陛下,三鬼再次聚在了一起,商討對策。
“等等吧,這河神現在剛剛受困,體內的力量還處于一個較高的順準,我們暫時對付不了他也算正常,再等一會,等他虛弱些了,說不定鬼卒的傷害就有效了。”張益達嘆了口氣,安慰道。
克瑟爾點了點頭,這個時刻,哪里還有什么辦法,三鬼能困住河神,就已經是費盡心力了,至于這最后一步能不能干掉河神,就看天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鬼卒大規模的死亡,已經使得剩余的部隊產生了抵抗和畏縮的情緒了,但是同樣的,河神的狀態似乎也變得更加的虛弱了。
“總攻!全體攻上去!”而眼看著士氣衰竭,克瑟爾等不及了,沖著鬼卒發出了總攻的命令。
單純的命令,自然不會使士氣重振,這一點克瑟爾比誰都清楚,所以克瑟爾在喊出總攻命令的同時,自己也沖向了河神。
張益達看著沖出去的克瑟爾,心頭很是難受,伸了伸手,試圖攔下他,但是最后還是放棄了。
別無他法,主帥若是不身先士卒,怕是下一秒整個軍隊就要崩盤了。
“我也去!”國王怒吼一聲,不過身邊侍衛的阻攔,拿起武器,沖了過去。
張益達在這一刻,對于國王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觀,原本在張益達眼中眼高手低,甚至算的上有幾分愚鈍的國王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國王與主帥的加入,使得軍隊的士氣瞬間高昂了起來,鬼卒們一時間忘卻了自己的生死,嗷嗷叫著沖向了河神。
張益達被這感性的一幕的感染的熱血沸騰,恨不得也拿上武器,沖入戰圈,但是張益達忍住了,因為張益達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
克瑟爾不僅僅是辛吉利最厲害的長勝統帥,同時也是辛吉利最強大的戰士,雖然平時的模樣像是一名儒帥,但是從來沒有鬼敢小瞧與他,有了他的加入,對河神造成的傷害瞬間翻了一番。
而國王陛下也讓張益達再次刮目相看,國王的實力雖然不及克瑟爾,但是一路沖去的躲閃跳躍也頗為敏捷,和他略顯發福的軀體頗有幾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