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額,怎么喊著怪怪的?還是叫你離兄吧?額,蘇離兄弟,這一路來為何我見到了如此多的精英級別的鬼呢?這里不是第八層地獄么?按理說不都是普通鬼么?”張益達做下了喝了兩杯酒,便忍不住開口問詢了起來。
蘇離端起了酒杯,對著張益達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然后二鬼又滿飲了一杯酒,蘇離這才放下酒杯,語氣中有股子形容不出的的失落之感的開口說道:“益達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不知道,這一年這地獄的變化,怕是比過往的千年都要大的多。”
說罷,一股子惆悵的味道再次從全身散發出來,又滿飲了一杯酒,然后接著說道:“大概就在一年前,第十層地獄突然被王級孽獸突襲,整個第十層沒有一座城市得意幸免,第十層的管理者戰死。”
張益達聽到這里,默然神傷,這事情張益達怎么會不知道,他就是這場災難的見證者之一,要不是有多亮先生的幫助,自己怕是也成了別的鬼口中的受害者。
不對,張益達忽然想到,既然多亮先生能夠逃脫,自然不乏其他的鬼逃出來,而其他的鬼都能逃走,這管理者怎么會戰死呢?想到這里,張益達不禁向蘇離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蘇離聽到張益達的話,眼里流露出了一股敬意,滿是崇敬的解釋道:“第十層的管理者的確是有機會走的,但是他并沒有選擇離開。這樣的災難,并不是管理者的錯,哪怕他走了,也不會有其他的鬼去說什么風言風語,但是他沒有,據逃出來的鬼說,在最后時刻,管理者以一抵百,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為其他的鬼爭取了逃亡時間,而他最后卻被孽獸之海給淹沒了。”
張益達不由得有幾分動容,端起了一杯酒,徑直灑下,眼中滿是鄭重。
“而誰也沒想到,這第十層的淪陷,卻只是一個開始,在之后的一年時間里,孽獸勢如破竹般的拿下了剩余的幾層精英鬼所在的地獄,整個地獄鬼心惶惶。”
張益達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場災難竟然會如此嚴重,不過轉念卻又覺得不對。
“閻王呢?這樣嚴重的事情閻王還不出面么?”
蘇離呵呵的冷笑了兩聲,“閻王?誰見過?除了管理者之外并沒有其他鬼見過閻王,這千百年來,地獄的各種災難都是各層管理者們一起想辦法解決的,根本沒見過閻王的身影,沒有鬼會把希望放在閻王的身上,再說了,這些孽獸還不都是閻王弄出來的?這地獄的法則,不就是閻王的法則?”
張益達沉默了下來,他雖然來到地獄已經年余,但是認真算起來,依舊是一個新到不能再新的新鬼,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所以當蘇離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張益達一時間有些迷茫。
見張益達不再說話,蘇離便繼續開口了,也不單單是為了給張益達解釋,更像是給自己長久以來的壓抑的情感一個釋放。
“不僅僅是閻王沒有露面,十層及其以上的地獄,從一個月前就沒有一點消息再傳出來了。其他的淪陷的地獄沒消息不需要解釋,但是為什么一直在和王級孽獸奮戰的那些王級軍團也沒有一絲反應?他們可是我們所有鬼的保護者啊,沒有鬼相信他們會被孽獸完全消滅而沒有一絲音訊傳出來,但是事實卻是從第十層淪陷到現在,所有的王級的鬼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可不是一個小事情,若是王級兵團在孽獸的眼里都不堪一擊,那么這剩下的九層普通地獄豈不是覆滅在即?但是張益達顯然也不能相信這個推斷,若是孽獸那么強大,怕是早在千年之前這孽獸便統治十八層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