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毅吾弟:
見字安。
吾與益達、武陽,皆性情墮怠者,初因孽獸之故,方齊力建起聯盟。
本性疲怠,自是難改,只因聯盟初建,諸事難離,才不得已居于高位,協理四方。
今聯盟已定,方興未艾,自是本性復發,于某日,竊竊深談,遂有離別意。
行之初,吾亦有三五愁緒,恐聯盟之興衰。
然,益達開解言之:“吾等雖離,但付毅、一言兄尚在,此二鬼性情智謀,皆遠勝于吾等,今吾等遠走,付毅一言兄豈不是金鱗遇風云,化龍而翱天,何恐之有?”
吾聞言而得悟,心遂安。
今吾等遠去,聯盟事宜皆靠諸君,愿諸君得此際遇,大施拳腳,一展平生抱負。
至于吾等,亦可與亂世中完成己愿,游走四方,攬諸勝地。
吾等雖離,然抗孽獸定鬼眾之心與諸君同在,勿念。
“靠,你們幾個真是”
看完字條的付毅,直接傻眼了,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三鬼。
付毅承認,對于三個鬼的離開,付毅確實如字條中所言,有幾分喜悅,因為終于有地方給自己施展抱負了。
張益達徐公治在的時候,付毅有了外號,叫做“附議”。
因為付毅從來不和張益達他們幾個爭論,主意都交給張益達定,也就是說,付毅雖然和張益達一樣,都是聯盟的常任理事,但是實際上的階層依舊不同,張益達是規劃者,而付毅只是執行者。
這當然不是付毅愿意做的,若是他不想讓這個聯盟按著自己的規劃發展,他當初也就不會去競選這個常任理事了。
而他之所以不提意見,一呢,是付毅明白大局為重,若是幾個常任理事互不服軟,那么政令自然難以施行,聯盟初見,這樣的高層會讓聯盟直接崩掉。
二呢,付毅有自知之名,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對手只有張益達和徐公治,雖然難以處理,但是不代表他付毅沒有任何機會。但是后來,魏武陽也漸漸的成為了張益達一黨的鬼,付毅就明白,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斗不過張益達了。
付毅從來不喜歡做無用功,于是,他收起了自己的抱負,成為了別的鬼口里的“附議”。
但是,這并不代表對于三個鬼的離開,付毅是完全贊同的。
聯盟的規章制度的確是已經基本完善了,換掉一兩個高層對未來短時間里的規劃影響不大,但是,那指的是,在有替代鬼選的時候的替換,而不是如今這樣直接走掉一半的常任理事。
這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引起聯盟的內亂。
付毅自然是坐不住了,卻也沒有慌著去昭告天下,先警告了徐公治的秘書,讓他不要外傳,然后付毅就匆匆的去找張一言了。
說實在的,要不是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商量的鬼的話,付毅是不愿意去找張一言的。
倒不是張一言得罪過付毅,也不是兩鬼誰看不上誰,而是張一言的行為處事方式,很難讓任何一個鬼會和他交心。
張一言不愛說話,做事神秘,沒有誰能猜的到他在想什么,但是張一言卻又算不上高冷,因為不論是誰邀請他參加怎樣的活動,只要有時間,一般都不推遲,這看起來很親切很容易交朋友,但實際卻不然,因為他存在的聚會或者活動,總會莫名的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