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好將軍房間的張益達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看來十分重要的小白,竟然已經不在好將軍的記憶里了。
好將軍的模樣不似作假,那種不記得是真的不記得了。
張益達有幾分慶幸,好在好將軍不記得了,自己也沒有把小白帶來,不然的話以小白對女性的殺傷力來講,說不定自己就不會這么一帆風順了,但是慶幸的同時,心中也對小白有幾分同情,當初好將軍既然撿來了它,自然是喜歡的,如今把它給忘了,張益達難免會替小白唏噓一番。
但是不管怎么樣,事情也算是完成了。
這之后張益達以為自己可以再過一段安穩的日子,順便想想讓自己怎么獲得一定的自由,然而天不遂人愿也不愿意遂了鬼的心愿,張益達得到小白的“撫養權”之后的,安生的日子并沒有過多久。
一天,張益達正忙著喂馬,蒙黎將軍帶著一隊鬼卒來到了馬場,模樣甚是著急。
“益達,快些把馬匹都趕出來,隨我一同去往正營。”
張益達本想問問發生了什么事兒,但是見蒙黎一臉的焦灼,自然不會自找斥責的再去問什么,老老實實的將柵欄打開,牽著頭馬,將馬群引到了蒙黎的身前。
蒙黎看了看馬匹,然后沒有說話,眼神示意張益達跟上之后,一行鬼和馬烏泱泱的奔往了好將軍的正營。
張益達到達正營的時候,營地里的鬼卒已經聚在一起,喊起了號子。
“驅除孽獸,復我河山。”
“殺盡孽獸,以血慰獄。”
張益達聽的走神,被身后的千夫長推了推,才醒過來,繼續引著馬前進。
到了正營內,蒙黎走到張益達身邊,牽過頭馬,然后示意張益達可以離開了。
軍令如山,張益達就算是再傻再好奇也不會這個時候去撩撥蒙黎,不然到時候被處死了都不虧。
不過好奇心顯然不是那么好消除的,蒙黎不能問,但是還有別的家伙可以問。
比如自己的千夫長,馬匹喂養學老師,百余。
張益達雖然不知道百余知道多少,但是看著百余淡定的臉,想來是知道的比張益達多。
“百余,這是怎么回事啊?”張益達雖然戲稱他是自己的馬匹喂養學老師,但自然是不會真的喊他老師,而張益達雖然是偏將軍卻也管不了他這么一個千夫長,自然也不好意思喊官職,于是就只能直呼其名了。
“什么怎么回事?”百余腳步未停。
“這牽馬是去哪?”張益達問道。
“廢話,自然是打仗去啊。”百余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變化。
“你才廢話,我知道是打仗,我是問去打誰?”兩鬼之間說話從第一天百余罵張益達蠢蛋開始,就一直是這樣的風格了。
“孽獸。”百余言簡意賅。
“廢話,哪的孽獸?”張益達甩了個白眼,但是百余自然不會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