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達并沒有獲得出場機會,自然也無從去談演技。
不過張益達倒是不介意,畢竟不論怎么做,目的都是一樣的,只要最后的目的達到了,誰是主演誰是龍套都不算事兒。
進了關隘,一行鬼停也未停,就奔向了另一個出口。
這很正常,關隘雖然也算是個小城,但是這城里卻是除了兵還是兵,一般的過路孽獸都是和張益達一行鬼一樣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有狼牙這個老戲骨帶隊,出關自然也不成問題,張益達老老實實的又做了一會龍套。
不過即便是龍套,張益達也覺得自己是個有演技的龍套。
比如緊張而顫抖的嘴唇,害怕和擔憂的眼神等等細微之處,張益達都覺得自己的表演很好。
然后,這些表演最后都被老戲骨狼牙評價為浮夸。
得到這個評價,張益達只是笑了笑,不過在張益達心中的賬本上,又為狼牙深深的劃上了一筆。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之后的關隘自然也就輕車熟路了。
看似這一路無驚無險,其實都要歸功與孽獸外緊內松的防御政策,這政策和鬼族的政策如出一轍,畢竟就像是鬼族的元帥們不認為會有孽獸喬裝深入鬼族腹地一樣,孽獸的大將軍也不會認為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家伙會深入到孽獸的腹地來搞一些小動作。
過了最麻煩了兩座關隘,狼牙消失了。
自然不是因為擔心張益達報復而提前跑了,是因為“影牙”有自己的規矩,每個孽獸的地區都有一個單獨的負責鬼,越界做事容易讓同事記恨。
狼牙消失不久,又一個鬼出現在了張益達的小隊伍里。
“你是叫什么牙來著?”
那鬼羞澀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我叫門牙。”
張益達看著那鬼出眾而不群的兩顆大門牙,不由得比了比大拇哥,“確實,你這是名副其實,你這稱呼很寫實。”
然后在門牙的帶領下,張益達和虎牙,終于來到了目標城市,孽三十六。
看到這座城,張益達之前路上為了放松心情,給自己解壓的玩世不恭感完全消失,臉上凝結上了冰霜,整個鬼像是換了一個皮囊一樣。
看到這座城,他自然就想到了自己成立“影牙”的一號目標也是最重要目標——常龍。
然后,秦羅敷的笑容便出現在張益達的眼前,然后往事如電影版一幕幕的從記憶里提取出來再次播放了一遍。
就這樣,恨意凝結,張益達臉上的冰霜便結成了永久凍土層。
“好了,你可以將常龍的信息告訴我了。”
之前的一路上,張益達強忍著沒讓門牙將探到的情報完整的告訴自己,就是因為害怕自己在路上忍不住自己的憤怒與仇恨從而影響了任務。
“是的,影主。”見張益達臉色變了,門牙自然不敢繼續開玩笑,認真的開口講到:“常龍,是孽獸大將軍覬的手下,本身只是一名千夫長,十多年前,參與一場攻擊精英地獄的戰斗,他在其中表現亮眼,后被升職為偏將。但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好像是惹到我們鬼族的某個大人物,不得不逃回了孽獸的腹地,從此蟄伏在了這孽三十六城,現在是孽三十六層的二把手,負責城市護衛。”
門牙講完,小心的退到了一旁,靜靜的等待著上司的命令。
然而張益達卻沒有理會門牙,而是自己冷笑的叨念了起來。
“呵呵,表現亮眼?是挺亮眼的,獨自潛入城中,詐開城門,讓城市的防守瞬間崩塌,這樣的功勞確實足夠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