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被盧大師發現了?
……
……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一輛往廬州市某處近山別墅區飛馳的汽車上面。
盧大師猛然從嘴里吐出幾口鮮血,一只手按著胸口,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全然不顧大部分血液都吐到了汽車的車座上面。面色蒼白、滿嘴鮮血的情況下,他的臉上的神情顯得異常猙獰,仿佛從地獄中攀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盧大師,您怎么了?”
前面開車的年輕人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隨口問道。
這個年輕人的年紀顯然不大,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正是年華正茂的年紀,一張面孔也算是頗為英俊,看起來仿佛是剛剛從高等學府深造出來的青年才俊。然而一雙眼睛中卻透著一股淡淡的邪氣,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掃過來的時候,仿佛給人一種全身發毛的感覺。
這個青年,正是裴家的子嗣。
被家里派過來,開車接盧大師前往家族為他安排的新住所。
不過盧大師對他顯然沒有什么好臉色,重重咳嗽了幾聲,瞪了青年一眼:“沒你的事,趕快開車!”
“……”
裴家的年輕人抿了抿嘴,眼眸深處浮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戾氣,但臉上依然陪著笑容,說道:“盧大師,別生氣嘛,我們裴家已經給您找好了一處安靜的住處,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您,您可以在那里安心養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話,隨時聯系我或者叔叔都可以。另外,叔叔打算明天上午來和你親自見一面,希望您到時候務必給個面子。”
年輕人所說的叔叔,就是盧大師先前聯系的裴家家主。
盧大師從鼻子里吭了一聲,不置可否。
他原本就被血遁術傷的不輕,剛才感覺到體內的血液突然躁動,連忙拼命施展秘法壓制下去,把最后一點僅剩的修為也消耗地干干凈凈,現在在裴家人面前疾聲厲色,實際上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根本沒有力量再使用任何一道術法。如果不盡快找到地方休養的話,即使以后修為恢復,也有著境界倒退的風險。
在這種情況下,盧大師心中的恨意變得更加膨脹。
“該死的江城,竟然把我害到現在這種地步……等我日后恢復,必然將你碎尸萬段,咱們等著瞧!”
……
……
江城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動手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干凈。
既然扶乩占卜沒有效果,這條路顯然走不通了,暫時來說,只能等白思彤那邊調查的情況出來,再看看能不能把盧大師的行蹤找出來。在此之前,也只能先靜觀其變了。
時間一晃到了周五。
這天下午,江城找老師請了個假,就匆匆離開學校,來到了市公交車站,打算回一趟蒼山縣老家。
一方面,是為了消除盧大師和裴家的潛在威脅,另一方面,江城自從重生回來以后,一直都沒有回到老家看過。如今即將故地重游,心里多少有些唏噓。
“也不知道前世的那些老家的朋友,現在是不是還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