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兒送中米的日子了,才跟我說,我啥也沒準備,都指望在飯店擺席了,她卻給我退了,你說……我咋整?”
劉訓國吸了口氣,“你歇歇先。”當即他站起來,又去了東屋,岳華躺在床上哭的死去活來。
劉訓國道:“岳華,別哭了,怎么回事,你來說說。”
岳華哽咽著,擦著眼淚,“哥呀,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呀,他劉成國有多少錢,他不知道啊?非要耍什么能?那招待所一桌席的一百多,這掐指頭一算,得十幾桌,加上酒水,得兩三千啊,我倆一年的工資都白干了,孩子剛出生,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嗚嗚嗚,我就是想省點錢,我活該挨打呀就?哥呀,你給我做主。”
原來是這么回事,劉訓國一陣頭疼,今兒就是送中米的日子了,自己家人得兩桌,這不說了,關鍵是娘家人來了,岳華和成國的同事來了,怎么招待?
這個事兩人都有錯,但也都沒錯,只是缺乏了有效的溝通,但現在火燒眉毛了,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決眼前的難題。
劉訓國再次來到西屋,“成國,現在再說別的已經沒用了,你就算打死岳華,她已經把這個事給做了,有沒有可能去招待所在問問?看看有沒有空桌?”
劉成國搖頭,“沒了,沒了,天不亮我就去了,桌子都包出去了,一張也沒有。”
劉三峰道:“爹,二叔,咱別商量了,馬上去菜市場買菜去,借桌子在家開整吧,現在還沒來人,等人來齊了,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那才叫丟臉。”
劉訓國當機立斷,“成國,現在聽大哥的,在家擺!天峰也回來了,你馬上帶著天峰借桌子去,中鋒在家支鍋,三峰跟我去割肉買菜,我這里有一條綠牡丹,兩箱酒,不知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劉成國大喜,連忙道:“哥,我估摸著有個八九桌人,一桌一包煙就齊了,我鄰居家就是擺大排檔的,他那里有現成的桌子,他還給人當過焗匠,能當大廚,我去借桌子,你去買菜,對了,哥,還有瓜子和糖塊哩。”
“行,知道了。”劉訓國帶上劉三峰,兩人當即朝不遠處的菜市場去了。
菜市場擺攤的不少,不過買菜的人還不多,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豬肘子、燒雞、炸鯉魚等等。
劉訓國一咬牙,全部按照十桌來買,他身上的錢不夠,將劉三峰攢的幾百塊錢也一并掏了出來。
一大堆東西購買完畢,隨后快速回家,劉中峰已經在小院角落支好了地鍋。
劉成國和劉天峰,以及他的鄰居也過來幫忙,將桌子擺好,焗匠過來開始動手準備做菜。
劉三峰和大哥、二哥全部當了小工,幫忙拍黃瓜、削土豆、剝蒜等等。
不一會,劉三峰的三位姑姑帶著姑爺,以及幾位年幼的表弟紛紛來了,爺四個忙的團團轉,三個姑姑躲進岳華的臥室去了,幾個表弟表妹拿著瓜子糖塊往自己兜里揣。
三個姑父坐在桌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抽煙,悠閑自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