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過來,劉訓國還在跟幾名工商的人說好話,劉天峰則是站在車前頭,不然他們扣車。
劉成國來了之后,人家根本不尿他,理都不理,劉成國說:“三兒,你看到了吧,我說了沒用。”
“那也不能扣車呀。”劉三峰說。
劉成國指著工商的人,道:“跟我說這沒用,跟他們說去。”說完劉成國轉身往邊上站了站劃開了界限。
劉三峰的心在這一刻涼透了,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就是六爺,六奶奶,劉奶奶就在雷澤市工商上班,說名字沒準能行。
劉三峰連忙跑了過去,他有著一股子狠勁,一把拉住了為首的那個戴眼鏡領導。
領導手腕被攥住,扭頭看劉三峰,“你要干啥!”
劉三峰眼神冰冷,“不干啥,咱們往前走幾步說說話。”
“我沒啥跟你說的……”
劉三峰只有十七歲,但個頭已經一米七多了,比這位領導還要猛上幾分,伸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劉三峰敞開懷,露出了別再腰間的一把小攮子。
看見刀柄,這領導心里一激靈。
劉三峰道:“這車貨是我一家豁出命借錢買來的,親戚家的錢,信用社的貸款,都借了,車子也是人家外地的,咱們說說話。你要不說,我就攮死你!我還沒十八,也不犯法。”
這人被劉三峰那冷寒至極的眼神嚇住了,這里就他是正式工,有執法權,余下幾人都是臨時工,跟著跑腿,此刻看見這情況,加上兩個司機和劉天峰阻擋,也不敢說話了。
“行,說吧。”戴眼鏡的妥協了。
兩人往路邊走了十幾米,避開人,劉三峰掏出香煙給他點上,自己也抽了一根,“是這,咱商量商量,我們可以走,但車不能扣,扣車得有手續,你沒有,你不能隨便扣,我一家老小所有人都撲在這個車上,你要是扣了,車上的布少一米,我就不能活了,我窮都窮死了,反正不要命,我記住你,天天找你家,用攮子非的戳死你,我在死在你家前面。”
“嘶,別說這狠話,你嚇唬誰呢?你知不知道,就憑借你說的這話,我都能讓公安抓你!”
“抓唄,有啥證據?”劉三峰冷笑著說,“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馬上走,說個人,看你認識不?”
“誰?”戴眼鏡的也害怕了,就坡下驢,這年頭不要命的人太多了。
“第一糕點廠,政工科科長劉文奎……”
“哎呀,我認識啊。”戴眼鏡的大喜,“那是我師父,我是他徒弟啊。”
劉三峰一聽,激動的眼珠子都紅了,差點沒流淚,“那是我六爺,六奶奶陳金鳳是工商……”
“我知道,那是我領導啊。”這人激動的一拍大腿,“哎呀呀,這事鬧的。”
劉三峰連忙道:“這么說來,你是我叔了,你咋是我六爺的徒弟呢?他不教武術啊。”
“哎呀,大侄子看來你不知道,劉科長是書畫大師,我跟他學寫毛筆字哩。”戴眼鏡的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