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在這里繼續呆下去了,她多想跟劉三峰說說話,可惜,這恐怕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在這尷尬無比的局面下,她一直待到了天黑,只是在尋找和劉三峰說話的機會。
劉三峰刻意回避她,讓本來就渺茫的機會,變的更小了。
晚飯,幾十號人都在劉三峰家吃,鹵好的牛肉,燉好的羊肉,先吃起來,一眾人好酒好煙招待著。
劉三峰串著桌子喝酒,很快就喝多了,但這是他大喜的日子,不能躺下,所以跑進茅房里面,扣嗓子眼吐酒回來繼續喝。
一直到喝到后半夜,距離家近的把兄弟都回家了,幾個堂兄弟也都走了,幾個遠地方的朋友誰在劉三峰的東西耳房,諾達院子,就剩下金河幫了。
幾個人畢竟有學問,是劉三峰的同學,單獨拉了一桌,也比較含蓄,喝起酒來,淺嘗輒止,至今并未喝醉。
劉三峰暈暈沉沉的走過來,“今兒高興,咋不多喝?喝起來。”說著推杯換盞,接連和高陽,孟大發,金秀,趙曉田碰杯。
幾杯酒過后,加上周圍無人,幾個小伙伴也放開了。
高陽道:“三峰,你結婚后,有啥打算?還趕集不?”
劉三峰不愛聽高陽說話,這家伙言語間總是帶刺,趕集也不算什么,但他問話的口氣中,卻帶著一股蔑視,這讓他很不舒服,“趕,比不上你這高家大公子,都開上吉普車了,我得自己靠自己。”
高陽冷漠一笑,“誰不是自己靠自己呢?”
孟大發從中圓場,道:“三峰提前畢業兩年走上社會也是有好處的,見多識廣,也掙錢了,這房子就是他一手操辦的。”
高陽依舊沒有說話,三家土瓦房,他并不稀罕,他家里已經在雷澤給他買了大院子,工商局的單位樓也有他的。
不過,他并未打算回來,大學畢業后,還準備在首都闖蕩一段時間呢,他和劉三峰之間人生差距,已經拉開了。
在他看來,以后結交的次數就少了,不過他喜歡這種交往,每次都能在劉三峰身上找到足夠多的自信。
每一次看見劉三峰落魄,他心情都很好,總會忍不住的想,這人是誰?這可是當年金河中學的大拇指!
這個人可是當年在學校門口,騎在他身上,當著幾百人抽過他耳光的人,現在怎么這么爛……
今天晚上,除了劉三峰,還有一個人喝多了,這個人并不是趙曉田,而是金秀,她開始就喝了不少,隨著劉三峰的加入,她又被瘋狂的灌了幾杯。
孟大發想替她擋,都擋不住。
喝多之后,金秀忽然哭了起來,而且越來哭的越厲害,她忽然如此,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劉三峰過去摟著她肩膀,“金秀,咋地了?誰欺負你了,我找他去,分分鐘教他做人,給你出氣。”
金秀一把撲倒了劉三峰懷中,眼淚止不住的落下,隨后又一把摟住了趙曉田,哭的更是稀里嘩啦。
高陽和孟大發兩個人懵了,孟大發還好一些,他知道金秀一直暗戀劉三峰,這恐怕是看見劉三峰結婚,心中不舍難過。
“金秀,金秀,你這是干啥,這是三峰大喜呢,你別鬧行嗎?”孟大發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