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三棉廠的工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劉三峰氣勢如虹,七節鞭耍的呼呼直響,誰也不敢近身。
崔東生拿著老菜刀,指著一個大個子,“就是你這個龜孫捆了我!”說著大叫著沖了過去,跳起來就砍。
大個子一看,嚇的轉頭就跑,今天晚上裝棉花這事肯定也是見不得光,要不然也不會在晚上裝車,更不會捆綁了看棉花的人。
他不過是棉廠的裝卸工,一天三五十塊錢,犯不著為了這事被人砍。
有人帶頭跑,外加劉三峰神勇無比,如猛虎一般,上跳下竄,方圓兩米之內無人能靠近,余下的十幾個工人也各自后退著。
兩個大車司機都下來了,站在遠處不敢過來。
道路后面,馬所長駕駛那輛面包車飛馳而來,再往后,便是劉天峰的老三輪車,突突啦啦的聲音震天響。
派出所的公安來了,劉三峰當即收了七節鞭,氣喘吁吁,一雙眼睛布滿血絲,馬所長從車上下來。
三棉廠的鄒部長惡人先告狀,“公安來了,抓他,抓他呀!我是三棉廠業務部的老鄒,這人是個強盜,上來就打人!”
劉三峰怒目而視,“你他媽在胡說一句?老子今天就抽死你。”
鄭阿四指著這幫人道:“這幫家伙都是偷棉花賊,帶頭偷了俺們的棉花,還捆綁了我們的人。”
“誰偷你們棉花了?啊!我們是合理合法從供銷社購買的。”
“你放屁,倉庫里面的棉花不是供銷社的,是我瑪麗紗廠的!你還合理合法?放狗屁。”
“我這里有供銷社開的稅票單子,這就是證據!”老鄒也不是善茬,敢做這件事,他心里就有了準備,“十幾萬的貨款我都支付了,這棉花就是我們三棉廠的。”
劉三峰氣的沖上去大耳光子抽打。
鄒部長挨了一耳光,順勢倒了下去,捂著臉哀嚎大叫。
馬所長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崔東生和鄭阿四拉住劉三峰,劉訓國等人也都過來了,對三棉廠的那般工人對峙,這幫工人就是拿個死工資,也不敢耍橫,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走走走,連車帶人,都跟我回派出所,把問題搞清楚,不搞清楚誰也不能走!”馬所長氣呼呼的說,同時亮了亮別再腰間的手槍。
鄒部長躺地上,“我被打傷了,我起不來……”
“裝他們什么龜孫,我告訴你姓鄒的,你他媽別起來,起來一次,老子打你一次!”劉三峰叫囂的厲害。
馬所長瞪他一眼,隨后道:“老鄒,你也別耍無賴,無論你這棉花是買誰的,只要涉及違法,你也跑不了,敢躺地上,就是妨礙公務,起來跟我走!”
兩個協警過去,將老鄒薅了起來,二話不說按著頭皮往面包車里面塞。
其他人一看,完蛋了,鄒部長那么牛氣的人也給抓了,一個個乖乖跟著往派出所走,兩輛棉花車也開進了鄉政府的院子。
派出所和鄉政府公用一個大院,派出所的場地小,兩輛棉花車就停在政府的院子里面。所有人全部被帶進了詢問室。
還在房間夠多,連宿舍帶辦公室都用上了,所有人全部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