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主人一統五界與界外界爭斗多年,界外神憑借手中神器占得先機,力劈五界形成了現在的靈淵和攝魂坡,此地飽有界外神力非五界所能撼動,故今日的百煉果,主人非但不能直接服食,還需找一軀體替您服食,既然那暮天服食了百煉果,又不被這含有神力的落神劍所斥,待百煉果與那暮天完全融為一體,主人只需取而代之即可。”禹狄秋將原委一一道來。
“哼……這么說來,沒能取得百煉果,不但無過,而且有功了。”黑暗中的人聽了禹狄秋一言,也覺得在理,舒了口氣說道。
“冢奴不敢。”禹狄秋雖嘴上如此,但心中已然沒了剛才那般的恐懼。
黑暗中的那人心中多次排演過如何恢復真身重新一統五界,今日聽禹狄秋一說,讓自己回想起當年被界外界神力克制的情形,便懷疑百煉果內也含有神力,既然吃不得,便將下一個目標定在了暮天身上。
“你去看看那抓來的姑娘如何了。”黑暗中的那人說道。
禹狄秋則小心翼翼的退下,在一旁的小屋內捆著的人便是還香。
還香聽著腳步聲便知道是禹狄秋來了,將頭扭到一邊不想與其交談。
禹狄秋將還香身上的繩索接下,端著吃食,在一旁坐下,說道:“兩天沒吃東西,吃一點吧,此間不如聽聽我的故事。”
還香見到桌旁擺著自己的似夢,便想伺機反抗,逃離此處。于是還香便在桌旁坐下進食。
“你的師父遲暮是我的師弟,與世無爭,安于現狀,就和現在的你一般,被囚于此處,無力反抗。”禹狄秋心中的無奈盡顯于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長吁一口氣。
“師父也被你囚禁于此。”還香手中筷子一滑,起身說道。
“這倒是沒有,是你師父將自己囚于這攝魂谷中,和你一般。”禹狄秋看著還香這般,心中酸楚,羨慕遲暮,老來有徒。
還香懸著的心,落定后拿起碗筷吃了起來,想恢復體力和禹狄秋一搏。
禹狄秋知其心思,卻不以為然。
“聽老夫講講故事,姑娘就當聽聽也好。”禹狄秋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講述了自己從逸品軒出來的經過,以及在人界結下的仇怨,講到了自己領悟出的世間平衡之道,并且此道在人界的稻城的秩序井然。
稻城便是遲暮將還香帶回到逸品軒的地方,還香父母被逼自裁,還香被迫以身還債,遲暮恰經過此地采種,見到此狀便將其就走,那年還香方才九歲。
還香一家在稻城有良田十幾畝,和平常人家一樣豐衣足食。此地俱不歸屬于五國。誰知五國被滅,五家明爭暗斗,見到此地豐饒,便打起了稻城主意。
五大家族中的周家做事狠毒得了稻城。此后,萬物皆無法度或有法不遵。
稻城原本民風淳樸,也已經唯利是圖。民家存的種子被收走,只能種周家下發的種子,莊稼產雖高,服食幾年后,怪病累累,民苦不堪言,為圖生計,故假貨四溢,糧陳價高,藥不治病。
父母得病,還香父母無錢治病,交回地、房,卻也負債累累,終自裁,稻城相似經歷,比比皆是。
還香聽聞故鄉恢復如初,心中欣喜,漸漸放下防備。
禹狄秋則繼續說道:“當年為保逸品軒的威名,獨自來到人界挑戰各派,一時人界風起云涌。被挑戰的門派或死或傷,終于人界門派聯盟四處追殺我。
逃無可逃之時,遇到一位搭救。教會我很多東西,得聞稻城百姓苦不堪言,便來此,殺死守城的周才,收繳了周家下發的轉種,去軒轅家借來源種,才將此事平息,但是賣假貨風氣泛濫,假藥橫行,屢禁不止,終于將其制假者扣押使其食用其貨物,病則食其藥。扣押之人,自食其果,聞其事者,故不敢為。”
還香心中有感,眼中含淚。說道:“不知前輩,有何差遣。”
禹狄秋說道:“你替我看著一個人即可。”
還香問道:“何人?”
禹狄秋憂郁再三還是將監視暮天的任務交給了還香,說道:“暮天。”
禹狄秋將暮天的來頭說清楚后,便先讓還香回鄉看看。待時機成熟,再安排暮天解救還香,使得還香歸來毫無破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