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好大的口氣,這店是我開的,你說我是開還是不開呢?”此時從廳后走出一位與徐墨仙年級相仿的年輕人,俱已是而立之年。
白衣煙羅裝,腰間系著犀牛帶,綴著白玉佩一枚,下踏穿云履,這人乃是阮家的少爺阮宇辰。
廳內坐著的人見到阮宇辰,都站了起來作揖。
徐墨仙聽音熟悉,順著聲音一看,不覺得也站了起來了。
“墨仙老弟,幾年不見,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阮宇辰出言調侃道。
“這不是近來天干物燥的,火氣是大了點。”徐墨仙見了阮宇辰話音語氣落了下來。
“我是不是得尊稱你為首座啊,氣玄門首座弟子。”阮宇辰話音刺耳。
徐墨仙臉上帶笑,心中早就刀光劍影,回道:“師兄,自從你去地界修習武學,咱們也有六七年不見了,幾句話下來,師弟的脾氣,也是沒變。讓我覺得自己年輕許多,仿佛回到了年少學藝的時候。”
阮家在五大家里最為有見識,阮宇辰自小被送上氣玄門修習武學,待與地界搭上關系后,便把阮宇辰送去地界圣君門下修煉上等武學。
阮宇辰見徐墨仙還是那般的奴顏媚骨,心中莫名開心,對著客棧所有人說道:“這是我師弟徐墨仙,氣玄門大弟子。”
來阮宇辰客棧吃飯的人這才遠遠抱拳向徐墨仙打招呼。
大廳已然是走不下了,水瀾澗和天魔音一部分的弟子先去房內休息,剩下的便在在大廳吃飯。
阮宇辰走向一處高臺,向著下面的眾人說道:“我師兄也不是外人,我就開門見山說說最近的生意。地界的生意打通也有五年了,各項生意也還不錯。最近奚家的秀活越來越不及時,那邊我也不好辦,別疏通的幾年的關系就此斷了,影響了大家的生意。”
奚家派來的管家奚伯回道:“這幾年來往地界運貨都沒出過岔子,就在這一年里,凡是貨物經過那稻城就跟蒸發了一樣,這稻城不是周家的地盤嗎。”
“你莫要血口噴人,一年前稻城是我周家的地盤不錯,誰知從哪冒出來一人,將我家大少爺周才殺死,要知道我家大少爺也是個高手。我家老爺老來喪子,求了幽界的高人也未能收回稻城和為大少爺報仇。”周家的管家周貴瞪大了眼珠子怒沖沖的盯著奚伯說道。
奚伯看著周貴吃人的模樣,也沒在爭辯什么坐了下來。
“墨仙老弟既然你也下山了,我也就讓你聽了聽現在的情況,當然在座的水瀾澗、天魔音的朋友也聽聽,我們五大家的生意現在被這稻城鬧成這般,你們也應該想想辦法,否則明年的供錢我怕是五大家也出不起這個錢了。”阮宇辰說完走到徐墨仙旁邊坐了下來。
五大家族有軒轅家、周家、阮家、奚家、蘇家。自軒轅未不知所蹤,軒轅天乙不得已將位置傳給軒轅澈,軒轅澈又執掌天魔音,五家勢力之中軒轅家為首。
在此之前五大家族貴重生意走貨都需得三大門派的之一保護,而三大門派的開支大半來自五大家族,剩下的來自開門收徒。
只是近些年,人界較為安定,少有請三大門派的人護送走貨,三大門派的爭斗也愈演愈烈,想在三大門派之中脫穎而出,廣收弟子來維護開支。
徐墨仙聽了阮宇辰一席話,心中盤算了不少,說道:“正值多事之秋,為五大家族出力氣玄門當仁不讓,門下弟子萬千,定能解稻城之禍。”
徐墨仙心中也有打算,如果能把五大家族走貨護衛的活兒給接回來,自己便可早點當上掌門人,玄青也好給自己退位讓賢。
佳月小聲對拂衣說:“氣玄門有什么能耐,在這大言不慚。”
拂衣對著佳月說道:“等三山會武之期,水瀾澗定會一展拳腳。”
水瀾澗門人無意與阮宇辰多做交流,畢竟他曾是氣玄門弟子。
霓虹則是趁著徐墨仙與五大家族的人相聊之時,去往早已安頓下來的暮天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