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半夢半醒之間,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怪異的聲響。但是并沒有在意,因為說外面大風的聲音,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趙雷等人就更不會注意到什么異響,他們那雷鳴般的鼾聲就足以掩蓋一切?
此時,姬臨的房間。他正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呼吸均勻而悠長。
突然,他的雙眼猛地睜開,雙手一撐,躍到地上,三兩步間,就來到房門前,就要推門出去。
此時,異變突現。姬臨一下子頓住了,全身開始輕微的顫抖,身體上有光芒涌現。
姬臨如臨大敵,他只得就地盤坐,全力應對身體的突變,無暇他顧。
可以看出,姬臨的狀態非常不好,一會兒的功夫,冷汗就浸濕了衣衫。不斷的顫抖,仿佛經受了巨大的痛苦,而他的氣息忽強忽弱,不斷的變化著。
這時他的額頭上緩緩的浮現了一個符文。
符文呈蛇形,很有些詭異的意味。雖然姬臨在不斷的堅持著,抵抗著,但是他額頭的符文還是在不斷的變清晰,而他的氣息在不斷的變弱,這是很不好的跡象,說明姬臨已經落入下風。
與此同時,在小鎮的另一側。有著數間高大的閣樓,閣樓上有很多裝飾用的雕紋,柱子都涂上了紅漆,正中央的匾額上寫的三個大字:清風樓。這家酒樓的規模和裝飾都遠非林凡的酒館可以相比的。
在酒樓的大堂里,依舊燈火通明,不時傳來陣陣的呼喝聲。
此時,大堂中約聚著三四十人,圍在一張圓桌旁,最中央的一個人,手上拿著骰盅,大喊道:“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
距離圓桌不遠處,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白布衫,倚靠在柱子上。手中攥著一小把瓜子,饒有興趣地看著賭博的眾人。
誰也沒有聽到,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撕裂開來,一陣腥風涌了進來。
那個手持骰盅,大聲喊著下注的是這家酒樓的小二,人們都叫他二黑。他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嗜好,就是特別愛賭博,達到了癡迷的地步。但是他的賭技真的很一般,大多是輸多贏少,可他依舊樂此不疲。
周圍的那些人都是同一支商隊的人,他們販賣煙草去亂云州販賣,返程途中在這家酒樓投宿。
看到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二黑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提議賭大小來消遣一下。這些人沒有經受住他的誘惑,紛紛下注,已經玩了兩個時辰了。
一旁倚靠在柱子上的中年人,是這家酒樓的掌柜。看著二黑興致勃勃的神情,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并沒有阻止二黑,雖然二黑好賭,但是干活是一把好手,從來不偷懶。這一段時間客人相當的多,二黑每天忙前忙后的,掌柜的都看在眼里,今天就當給他放個假吧。
掌柜沒有下注的興趣,在一旁看熱鬧,再磕些瓜子,權當是一天勞累的休息。
“好!”二黑帶頭興奮的喊了出來,今天他的手氣極好,已經將這個月的工錢翻了好幾番。他得意極了,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圓桌旁的人只顧著賭博,絲毫沒有注意到掌柜那里突發的異狀。
剛才,掌柜突然感覺背后一陣麻癢,還不待他反應過來,整個背部就麻木了,手中攥著的瓜子滑落到地上。
這種感覺難受極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后面撕扯著。掌柜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恐懼極了,想要大聲呼喊,起周圍人的注意。他張著嘴,卻怎么也喊不出來?
很快,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了,他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扯著他,不斷的往下墜。她的眼皮越來越重,終于眼前一黑,沒了氣息。
不遠處的二黑將贏來的銀子揣進懷里,看樣子不打算再賭了。他也不傻,知道久賭必輸的道理。而且現在已經很晚,明天還要干活,他必須早點休息,不然掌柜該有意見了。
他早就知道掌柜在旁邊看他們,現在他想要掌柜打聲招呼,就去睡了。
他看向掌柜,剛要說話,卻發現不太對勁。掌柜面容呆滯,且全身不斷打著擺子。他的嘴長的很大,不停的嗡動著,好像極力想要說些什么。
突然,二黑發現掌柜的穿的白布衫上綻放了一朵妖異的花,在胸口的位置。那朵花不斷的向周圍蔓延,如鮮血般艷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