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吳樽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緩緩抬起,指著雷震說道:“你…你的軍靴有問題,不然以你的出招速度,云雪肯定躲得開!”
雷震聽后大怒道:“你個女人不如的窩囊廢,有什么資格對老子指手劃腳,輸了還不認賬?找理由?有本事,咋倆比劃比劃?”仗著此刻吳樽倒地不起,雷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是諷刺…
“好,你等著。”吳樽不知哪來的自信,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等著就等著,老子還怕你不成?給你苦練十年,難道有老子這身肌肉?還是有老子這身功夫?不自量力!”看吳樽那不高不瘦的模樣,還透著一股書生氣,雷震不屑的嘲諷道,還擺了一個亮肌肉的造型,自認為天生神武,自命不凡…
一旁的圍觀群眾見吳樽那般受傷的模樣,也很是不看好,唉,現在年輕人都怎么了?一個個這么浮躁,以卵擊石,攤上事了都不知道,真是自毀前途,造孽,造孽…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吳樽,你傷得不輕,我先扶你回去治療…”云雪見情況不妙,為了避免矛盾擴大,立馬打止二人的沖突,扶著吳樽轉身離開…
到了房間,將吳樽置于床上,“那個,我去拿點上次采摘的草藥,你先休息一下…還有,還有…謝謝你…”說完,云雪臉頰一紅,如火燒云般嫣然,便輕聲離去…
“哎喲,我的姑奶奶,說聲謝謝,也不至于這么羞澀…疼死哥了…”吳樽想翻個身,卻發現很是困難,于是老老實實的平躺著,下午訓練太累,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云雪拿藥回來,見吳樽已睡著,輕輕地掀開吳樽的衣服,心里十分緊張,有本小姐幫你上藥,便宜你小子了…
掀至胸口,光滑的肌膚上有一片淤青,還略微凹陷,顯然傷得不輕,剛才還心跳不已的小悸動,頓感十分心疼,真是個傻子,難道是為了我才這么拼的?不覺臉上又浮起了紅云…
草藥來不及熬制成膏,沒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了…云雪將草藥一葉一葉含在櫻桃小嘴里嚼碎,然后連同藥汁吐在紗布上,不管了,口水也是消毒的…
將吳樽傷口包扎好,云雪悄悄地離去,生怕一絲風吹草動把睡夢中的吳樽吵醒…
輕輕地合上門,云雪臉上的紅霞還沒散去,回想白天發生的事情,不時捂嘴偷偷地樂,真是個傻子…
睡夢中,吳樽席地而坐,四周一望無垠,忽然一副長長的經書畫卷浮出在干凈平整的木質地面上,緩緩舒展開來,一股古卷書香的氣息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一個個剛勁有力的毛筆字體依依呈現在經書畫卷之上,個個碩大無比,力道遒勁…
我有一壺酒…
足以慰風塵…
金樽琉璃斟…
月下如美人…
傾盡江湖里…
空杯不悾悲…
琉璃雖流離…
萬山皆為樽…
字體全部浮現之后,每個字仿佛通了靈性,開始舞動起來,猶如在演示一套高深莫測的武功,舞動中一股雄渾的氣息將吳樽環繞,久久不散,字與字之間還偶爾切磋,閃著金光…
經書畫卷的最后,一記備注緩緩呈現,“明月琉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