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曾家家主與曾夫人用完膳后,會日常出門找村里鄰里其他地主打牌消遣時間。為避免地主婆懷疑,小琴收拾著剩菜殘羹,自己偷偷隨便吃了點剩菜剩飯,洗刷完一片狼藉的餐具后,將先前藏在火爐附近的一份飯菜端出拿進了草屋。還好飯菜靠近火爐還是熱的,如果冷了飯又硬又冰,公子受傷這么嚴重該怎么食用?心思細膩的小琴不禁想到,露出會心的微笑。
“公子醒醒,該吃飯了~”
冥想中,吳樽聽到小琴的呼喚,睜開了雙眼,“我~”吳樽欲起身,發現全身依然僵直無法動彈,只有雙手勉強可以活動,“我,現在還起不來~”
“好吧~不要勉強,我喂你吧公子~”小琴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喂著飯菜給吳樽,動作這么自然,雙目如清澈的水流,感受不到一絲怨言。
“小琴,你身上的傷痕,還滲著血跡,肯定很痛吧~”吳樽看見小琴衣服上鮮紅的鞭痕關心地聞道。
“不打緊的,小琴習慣了,都怪小琴事情沒做好,被夫人打是應該的。”小琴見吳樽關心的眼神,緊張的回答道,生怕自己善意的謊言被識破。
“胡說,你的傷再重一點就和我這個廢人差不多了,小琴,手伸過來。”吳樽此刻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卻依然燃起了熊熊的憐憫之心。
“哦~好的,公子要干嘛?”小琴帶著遲疑將玲瓏小手伸向了吳樽。
吳樽一把抓住小琴的手,運轉著體內混元真氣,通過手心灌輸到小琴全身經脈。
“公子,你~”小琴驚訝地想收回小手然而又欲言又止,感受到一股暖流自手心流淌向全身各處,身上的傷口也以幾乎肉眼可視的速度恢復著,痛感也逐漸變弱,慢慢消失。傷口的愈合想必是公子在為我療傷,不禁感激道:“公子,你好厲害啊,多謝公子救治之恩。”
運功畢,吳樽也喘著粗氣,如果不是自己傷及經脈,傷及肺腑,用氣治療小琴這種肌膚之傷也是游刃有余。“小琴不必客氣,比起你的救命之恩,我這只是小恩小惠罷了~”
“公子,好身休息,白天我不便在屋里久留,先出去忙家務了,等會夫人回來又該罵人了。”說罷,小琴帶著一絲嬌羞輕輕地關上了草屋的門。
小琴離去后,吳樽繼續運轉著混元功為自己療傷。
晚餐小琴也是偷偷將多準備的一份飯菜帶回草屋,喂給吳樽。晚上吳樽睡床上,小琴睡地上的草堆里。半夜醒來,吳樽偷偷瞄了一眼小琴,見其緊緊抱著一堆雜草,蜷縮成一團,身上偶爾還帶著絲絲顫抖,甚是可憐。一個女孩子睡在地上真是苦了她,想必是凍著了。她的身世已經夠慘了,為了我還得受這種委屈,如果不是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多想起身,老天,如果可以,我睡地上,她睡床上吧~不行,我的恢復速度還不夠快,趕緊運功,想到這里,吳樽閉上雙目。
第九日中午,小琴依然偷偷將多準備的一份飯菜帶回草屋,喂著吳樽。
“小琴,死哪去了!我的荷包忘記帶了!”忽然屋外響起了地主婆雷鳴般刺耳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嘭的一聲,地主婆踢開了草屋的門,進屋前她順手拿著長鞭,“呦~我說你最近怎么老往草屋里跑,原來學會了偷吃,事情做的少,吃的倒是挺多的,瞧你那小嘴有多饞~”啪的一聲,長鞭甩在了小琴身上,順勢一腳踢翻了爛木桌上的飯菜。啪啪啪,長鞭應接不暇的打在了小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