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句話,好自為之。今日在孫毅、郁歡兩人過來,便是同你一道出去見見世面,這海上雖然風險重重,但大明的船隊航道呂宋還是不成問題的。”
“讓他們跟隨我出使呂宋?恐怕……”
李道幽幽道:“路是他們自己選的,只是老夫就這么個命根子,爵爺可要平平安安地給我帶回來啊。”李郁歡去意已決,就是李道攔也攔不住,知道應了下來。至于這孫毅,本身就閑不住,一聽說孫承宗要找個后輩跟著楊帆去呂宋,立馬就自告奮勇地提出要去。
楊帆搖頭笑道:“看來兩位大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兩個后輩交由在下,也罷,這船上也不少兩碗飯,要是真的沒吃的了,這兩人細皮嫩肉的,喂魚正好。”
“哈哈!”
“……”
李郁歡一禮,道:“學生聽聞先生今日振臂高呼,甚是激昂,沒想到先生還有此等大義,實在令學生佩服之至。”李郁歡再拜,臉色恭敬,無任何敷衍之色。
“我怎做的了先生,李大人,我可不敢誤人子弟。”
李道擺了擺手,道:“怎么做不得?就憑爵爺今日城郭那一番話,便做得。”楊帆自嘲道:“這輩子學生沒做像樣,倒先做起人先生來了,荒唐,荒唐啊。”他喝了一杯酒,看到窗外的雪停了,便呢喃道:“明日定是個好日子。來,干!”
敲門聲響起,李郁歡轉身去開門,發現是京師幾個出了名的風流才子。幾人執酒進屋,朝著兩位大人一禮,道:“晚生劉子君。”
“晚生韓忠。”
“晚生洪雨濤。”
幾個人自報家門之后,便說明了來意。劉子君行禮,笑道:“聽聞孫大人、李大人在此宴會,晚生幾人特地前來作詩助興,兩位大人能否賞光做個題?”
“呦,楊爵爺也在,久仰久仰。”
孫承宗沒什么興趣,這種賣弄文采的事情,他年輕時候也干過,如今想想當真是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出口成章之詩詞,能有幾句可以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如今科舉盛行,這能出口成章,文采斐然之高才,更是少之又少。
李道與那韓忠的祖父韓程顥那是世交同窗,便不好意思拒絕,看了眼楊帆,詢問他的意思。楊帆揮揮手,笑道:“幾位風流才子,要作‘死’那便作吧。”他故意把詩字念成了平舌音,也不知道旁邊幾位有沒有聽出什么來。幾位才子一聽楊帆答應了,便道:“還請李大人出個題,也好讓我等有個高低相較之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