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他將槍口稍稍往前邊側移了一絲的距離,移動到了那位副官的身上,考慮到自己的船在南下,而他們的船則是東向駛過來,子彈應該是向南有一個初速度¥%&@#¥%……這是一個憂傷的問題,楊帆決定不去想了,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這一次,楊帆刻意用肩膀抵住了后坐力,目光始終注視著兩人的動靜。
噗!
“爵爺,他們離咱們就這么點距離啦,您倒是說個話呀!”外邊傳來馬胖子的喊聲。楊帆依舊看著鏡筒,罵咧咧地道:“怕死就特么躲到艙里邊去,別在邊外喊魂,吵死了!”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楊帆從鏡筒里已經找不到那兩個人的蹤影。
一槍雙雕了?不會吧……楊帆再次探到鏡筒中搜索目標,發現那只懸掛著國旗的船上,不斷有人圍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是命中目標了。不過他依舊注視著對面的情況。
碰了一鼻子灰的馬胖子眼珠子一轉,看了看還站在船頭的幾人,似乎沒有人注意自己,便朝底艙溜去。鬼知道這人一肚子花花腸子,又想出了什么餿主意來。
不過對面艦隊的主艦上,可是熱鬧了。十幾個人圍在波克大尉和路易上尉身邊,驚呼道:“路易上尉這是怎么了?血,路易上尉受傷了!”
楊帆的這一槍,沒有擊中黑胡子,卻把躺著也中槍的副官給打成了重傷。子彈強大的穿透力毫無阻礙地穿入了路易上尉的腹部,鮮血立馬染紅了他的那身深藍色軍裝,上邊還有那銀色的錫紐扣,那是帝國的榮譽花蕊的圖案。
“路易,怎么了?為什么你突然流血了?”
“大……大尉,我……”他捂在腹部的手攤開來,“中子彈了。子彈,穿入了我的體內……”他的話斷斷續續地。波克大尉一驚,道:“怎么可能,這里哪有人開槍?”
“可……可……可能是敵人……”狙擊槍的威力可想而知,鮮血汩汩地流著。波克大尉嘶吼道:“怎么可能,還有半海里的距離,怎么可能,哪有這么遠的子彈!除非是大炮,也只有大炮可以射到這么遠。”
話是這么說,那還是的年代里,還是填裝式火繩槍盛行的年代里,根本沒有任何子彈,可以在二百米外傷到目標。類似紅夷大炮這樣的重型滑膛炮,才可能在幾百米范圍外重傷敵人,可是當時他和副官站在一起,根本沒有任何的響動。
難道……波克大尉的瞳孔一縮,難道是那蜜蜂的聲音?
然而,還沒有等他有過多的遐想,一聲更大的響動劃破了天際。三桅快帆上的弗朗機是輕型的,這種輕小敏捷的帆船根本容不下兩噸多重的紅夷大炮,可是……鄭和寶船能啊,一枚巨型炮彈就這么唐突地飛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