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啊?”孫毅把嘴中的肉咽下,不明白楊帆為什么要說這話,“哦。”他有些無趣的應了一句,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本來就沒什么可以接話的。難道還要學那些酸秀才那樣,來幾句詩?見鬼去吧。孫毅繼續他的餐食大業。
一便的李郁歡舀著芙蓉湯,慢條斯理地喝著。
“下雨了。”站在窗邊的楊帆再一次喃喃道。李郁歡抬起頭,以為楊帆有什么話要說,便問道:“先生是有什么要說嗎?”
“沒什么。”楊帆一笑,回過頭,道:“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走了。”孫毅抹了抹嘴,“這才哪到哪啊,來來來,坐下再吃點。”
天有些昏沉下來,依稀能夠看見雨中三三兩兩的人影。馬車駛出福酒家,街上人影稀疏,緩緩離去。楊帆撩起小窗簾,看著窗外,有些氐惆。秋高氣爽,今天楊帆卻怎么也爽不起來,有些氣悶。可能是被孔衍植那番話氣得有些無語。
吁!
馬車停下來,楊帆有些怔了怔神,“怎么回事?”
“爵爺,來了幾條雜魚。”楊帆朝外邊望去,馬車已經被幾個黑影圍住了。暗紅的天色下,幾柄刀似乎有些蠢蠢欲動了。
“什么人!”
“奪你命的人!”馬車正前方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動手!”六個黑衣人僅僅圍過來,免得讓馬車跑走。“爵爺小心了!”章堯靴子踏在車板上,繡春刀奪鞘而出。劃過一個光影,與那黑衣人正面迎上。
叮!
繡春刀狹長,刀頭略彎,電光火石之間,便與飛上來的順刀接在了一起。章堯刀身一顫,貼著那柄豎直的順刀照著那人的面門探去。黑衣人身手不凡,順刀耍的如同一條直蛇,繞著繡春刀,往上挑去。章堯身子一側,飛腳一踹,帶起的水花飛濺開來。黑衣人冷喝一聲,不斷地纏斗上去。與此同時,五個四周包圍上來的黑衣人,已經逼近了馬車,視線極其不利的情況在,躲在馬車里邊是既不明智的。